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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賀本想直接去銀杏街,被池明遠勸住:「還是先約林槐出來吧,問問林槐的意思。」
「你說的對,是我心急了。」
林槐接到池明遠電話,聽到張知賀回國的訊息一時間沒來得及消化,如池明遠料想的一樣,林槐意思是先不讓林簇知道張知賀回來的事,他想先跟張知賀聊聊。
地點約在池明遠家附近的餐廳,池明遠退出包間,把空間留給林槐和張知賀。
林槐對張知賀其實並不算了解,他所瞭解的張知賀多數是從林簇的口中聽到的,此刻兩人面對面而坐,林槐覺得眼前的張知賀並不像林簇說的那般英勇那般果敢。
「張先生,我想我們不用客套,相信你應該早就知道林簇喜歡你吧,四年前他接受過的治療方法沒能讓他好起來,我帶他離開梧城後試著中西醫結合的方式治療,中醫針灸幾個療程後他開始忘記很多事,加上西藥輔助,慢慢的,他將你徹底忘記,我不知道那是好還是不好,醫生說只能順其自然,如果一輩子將你忘記,他可能過的更好。」
頓了頓,林槐接著說:「相信你也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是的,林簇又想起了你,成天吵著要找你。」
張知賀扣著茶杯邊緣:「他還好嗎?」
林槐搖頭:「不好,張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知道林簇喜歡你,你有拒絕過他嗎?」
「抱歉,我有想過,但沒做過,那時他還小,我比他大幾歲,拿他當弟弟,我以為他的喜歡只是崇拜哥哥的喜歡,我想著他大點自己就會放棄,……」
「那你呢,你喜歡林簇嗎?」
張知賀遲遲沒回答。
林槐也沒追問,轉問另一個問題:「那你這次來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其他?這個可以問嗎?」
「因為愧疚,是我對不起他,我問過國外的醫生,他的情況屬於驚嚇過度,找出心結所在治癒希望非常大。」
當年的事林槐都是從第三者口中得知,林簇被催眠過,池明遠屬事後到場,當年的另外兩位當事人,張知賀和鬱左,一位長期躺icu,另一位也一直稱病住在醫院,林槐根本沒機會接觸他們,直到後面鬱左方撤掉起訴,此後與張知賀一起失聯。
現在終於有機會問明當年的情況。
張知賀從扣茶杯轉為扣桌子:「當年的事確實你們都不知道,有些事明遠都不清楚,我也是最近才得知……」
事情發生的那天張知賀是被鬱左騙去酒店的,他只想跟鬱左說清楚以後請鬱左不要再打擾他,哪知道鬱左的哥哥鬱右在車裡放了類似迷幻劑的藥。
鬱左少年時期家境拮据,沒少受人白眼,他的哥哥鬱右為此退學加入一個討債公司,公司慢慢做大,鬱右的路也越鋪越廣,只要鬱左想要的,他都會不惜代價替鬱左拿到手。
張知賀被鬱左帶到酒店房間,衣服被脫光,他反抗,可惜手腳無力,關鍵時刻林簇趕到,林簇奮力拍門,鬱左開的門,對鬱左來說林簇就是像只小螞蟻,隨便就能打發,可他沒想到林簇會跟他拼命。
林簇進房間後被鬱左壓著打,套房內的張知賀聽到聲音拼命滾落在地,聽到聲音的林簇掙脫鬱左跑進房間,正好看到一絲不裹的張知賀,張知賀讓他快走,他不聽,執意帶他走,鬱左拿起房間內的花瓶往林簇後背砸,張知賀撲過去擋在林簇身上。
大概是後背流下的血刺激到林簇,混亂中他抓起一旁重達四斤的水晶菸灰缸砸向鬱左後腦,鬱左當場趴下。
剛好收到訊息的池明遠趕過來,嚇懵的林簇在張知賀懷裡瑟瑟發抖,一直重複說著「殺人了,我殺人了」。
張知賀讓池明遠趕緊把林簇帶走,裡面的一切他擔著,人是他砸傷的,跟林簇無關,可惜酒店有鬱右的人,林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