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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重重誤會重疊在一起,他沒給池明遠解釋的機會,也是性格使然,林槐不喜歡問,池明遠傲嬌不解釋,造就了後面的局面。
林槐抑制住情緒,又問:「張先生你呢,你又跟鬱左做了什麼交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答應你。」
張知賀臉色瞬變,低頭抿了口水:「請給我一點不回答的自由。」
「抱歉。」
沉默良久,林槐問:「你想見林簇嗎?」
「想的,但我不敢見他,」
林槐沒作答,桌上再次靜下來,半晌,張知賀抬頭,真誠道:「我還是想見見林簇。」
「好。」
打電話將池明遠叫進包間,三人沉默的吃了頓飯,從餐廳出來,池明遠看向林槐:「我送你吧,先送你回去我再送知賀去酒店。」
「不用。」
池明遠沒再堅持,他怕再次聽林槐說「我男朋友會來」。
林槐察覺出池明遠的低落,頓足:「我有件事想問你,先送張先生回酒店吧。」
送完張知賀,池明遠將車速降到最低,這樣能跟林槐多待一會兒。
林槐先打破沉默:「池明遠,林簇的事,是我誤會你了。」
「我根本沒在意。」
「畫的事,是我錯怪你了,還有另一件事我想親自問你。」
池明遠有點緊張:「你問。」
「林簇被催眠過,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安排的?」
那時的他的確懷疑是池明遠命人做的,目的是要挾林槐留下。
「不是,」池明遠說,「是鬱左的哥哥安排人在我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催眠的,很有可能是找監獄的勞改犯催眠並錄下的,我買了下來,那時你要走,我只想你留下,故意拿來要挾你,一步錯步步錯,那時的我太鑽牛角尖了,對不起。」
所以他拿鬱右拍的影片騙自己留下。
不知道為什麼,林槐相信池明遠說的話,甚至不用找人求證。
池明遠繼續解釋:「剛開始我並不知道林簇被催眠過,我以為他是被打怕了按他們的要求錄了那段話,後來才知道,又不敢告訴你,只能把林簇轉來梧城醫治,是我的錯,沒跟你及時溝通。」
也不全是他的錯,那時的關係太過複雜,各種狀況像一堆項鍊結成一團,怎麼解都解不開。
「買影片不容易吧,鬱右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都過去了,小事。」
代價是池明遠京城那家度假酒店的股份讓給鬱右。
又是一陣沉默,到銀杏街口,跟往常一樣,池明遠下車送林槐走進去。
林槐沒有趕他走,一直走到他家後牆拐角處,林槐轉身,說:「謝謝你。」
「你能不能別總這麼客氣,只是送你回來,順路而已。」
「不是謝這個。」
「那謝什麼?」
「林簇的事,謝謝你。」
池明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前在林槐那裡「謝謝」通常代表劃清界線,現在的這句謝謝不是,這代表著他原諒自己了嗎?
像是一根一直高度緊繃的弦突然斷裂,去他的什麼剋制,池明遠猛衝上去抱住林槐,哽咽著說:「我才要謝謝你。」
他抱得那樣緊,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沾濕林槐衣領,林槐應該推開他,遠離他,所有想法敗在這一刻的心軟面前,他站著沒動,任池明遠抱著。
哪知這人哭個沒完,越哭哽咽聲越大,惹得旁邊路過的人頻頻頓足,這人,水做的嗎?個大男人,哭起來沒完。
林槐實在受不了,「池明遠,你有完沒完?」
池明遠鬆開他,潦草地抹淚:「沒控制住。」
「那你回家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