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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淵夾菜的手頓在半空:「什麼同性戀?」
湯茂學趕緊解釋:「你別聽他胡說,張家最小的兒子,你見過的,叫什麼,什麼張知賀吧,他母親賀玖玲不是跟綺梅從小玩到大嗎?張家老三跟明遠差不多大,小時候總是一塊兒玩,初中那年倆小孩也不知道打哪兒學的,說什麼男人也能喜歡男人,事情出在張家,我們也不在場,後來聽張家人說倆孩子當著全家大人面出櫃了,出櫃這詞兒意思你懂吧,就是,我都說不完整,總之就是小孩間的玩鬧,不作數的。」
池明遠笑笑:「出櫃的意思是向周圍的人公開自己的性取向的行為,我跟知賀都是同性戀,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女人結婚。」
飯局陷入沉靜,池明遠反正是不尷尬的,尷尬的是舅舅和池淵,那段出櫃經歷只有張家和湯家人知道,料想舅舅也沒打算告訴池淵,現在看著池淵忽白忽紅的臉,池明遠有種說不出快意。
張知賀是他發小,他的母親湯綺梅是張知賀母親的閨蜜,兩人情同姐妹,湯綺梅出事後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池明遠是在張家長大的,寒暑假,補課,都跟張知賀在一起。
張知賀從小喜歡男生,初中便知道自己性取向,初三跟班裡一個男生早戀,給男生寫的情書和當時的戀愛日記無意被賀玖玲發現,張家父親為人正直古板,一聽他兒子喜歡男生,將張知賀吊起來打,硬要他交待另一個男生是誰,張知賀被打的半死,硬是一聲不吭。
池明遠趕過去時張知賀被打到只剩一口氣了,張家父親放話再不招出另一個男生直接打死,池明遠顧不得太多,擋在張知賀面前,說跟他在一起的男生是自己。
張家顧忌跟湯家的交情生生忍了下來,倆孩子的事被兩家大人瞞著,一直到現在,張知賀在養好傷後被送往國外念書,那個他喜歡的男孩一直沒露面,池明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只知道張知賀對他徹底死心。
池淵表情慢慢變嚴肅:「你真的明白同性戀的意思嗎?那代表你的一種選擇,你將選擇一條只有自己獨自面對的路,你分得清嗎?」
「分不分的清不用你教我,總比你跟人結婚又不負責任強,跟你一樣到結婚年齡找個女人結婚,再生個孩子完成人生任務,然後把老婆孩子扔一邊就算對的路了?」池明遠反駁道。
湯茂學按住池淵:「都是小孩兒間的胡鬧,張家那小孩出國好幾年了,兩人也沒再見過面,明遠那時也不懂事,我們做大人的也有錯,對孩子關心太少,不過現在也不晚,找個時間把老何的女兒約出來讓倆孩子見見。」
「明遠啊,聽話,你外公和你外婆也是這個意思,聽舅舅的,乖點。」
後面池明遠全程沒再說話,反正他說什麼也沒人在乎,他咬著牙籤抖著腿,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應付這令人討厭的局面。
湯茂學喝多了,池淵的司機先送他回酒店,池明遠不放心,跟著車一道送他,開車來的是鄭同修,他們一起將湯茂學送到酒店,再順路送池明遠回家。
池明遠懶得推辭,大大咧咧往車後座一跨,後排放著一份檔案,拿起往車後行李箱隔板放時無意瞥一眼,是待簽字審核的工資表,第一排第一行剛好是林槐的姓名,一眼掃過去,他是工資是最高的。
鄭同修絲毫不避諱池明遠,當他面向池淵匯報工作:「工資表我審核過,沒問題,還有,林槐之前跟公司預支的款項已結清,這月工資不用扣除,可照常發放,就等池總簽字了。」
池淵捏著鼻樑靠在椅背,「你看過就行了,你代我簽了吧,林槐的欠條別忘記還給他。」
池明遠眼底滑過一絲的疑惑,池淵對鄭同修未免信任過度,既然工資表能代簽,那其他合同類代簽應該也不意外,還有林槐,他為什麼會欠池淵錢?
許小川提過,他似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