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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他的眼神震撼到,陳醫生退出病房,把房間留給兄弟倆。
林簇用力抓著林槐胳膊,急切的宣洩他的委屈:「哥,我想起來了,我只是砸了他的頭,他的血濺了我一身,我想打120的,可是還沒等到我拿手機門被開啟了,衝進來幾個人,他們按住我,我…我沒穿衣服,我很害怕,其中一個人拿手機拍攝,我被拍了,他們讓我說…說…說我是殺人犯,我害怕,我想穿衣服,哥,我真的很害怕,哥,哥……」
「沒事了沒事了,不想說不說了,我們不想,不想,別怕,哥在。」
林簇顫抖著繼續回憶:「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死,後來門口出現另一個人,然後我被打暈了,醒來就在醫院了。」
「門口出現的人是池明遠嗎?」
「池明遠?對,就是池明遠……哥,我很聰明的,有一次護士給我發藥時玩手機,我偷偷把藥藏舌頭下,她以為我吃了,後來幾次我都沒有吃藥,哥,帶我回家吧,我很乖的。」
從醫院出來時太陽被一大片烏雲遮住,地面被陰影籠罩,林槐沒能帶出弟弟。
走到十字路口,樹枝亂擺,烏雲蓋頂,妖風卷得地面沙塵旋起,大有風雨欲來山滿樓之勢。
池明遠的電話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響起:「半小時內到,我在等你。」
林槐麻木的回答:「好。」
放棄乘坐地鐵的計劃,坐計程車趕在規定時間內到達越明酒店。
車行至半路雨已經開始下了,這會兒如瓢往下潑。
酒店門童拿著雨傘過來迎接,林槐拒絕,在暴雨中緩緩走向他的地獄之門。
依舊是610號總統套房,原本那間房房號888,不知道為什麼會改成610。
淋濕的衣料厚重的黏在身上,腳步跟著加重,可惜走廊昂貴的地毯走不出任何聲音。
門開,池明遠穿著浴袍大敞雙腿大開坐在沙發上,茶几上的紅酒空了一半,說明他等候許久。
他輕晃著紅酒杯,輕輕點著身旁的位置,示意林槐坐過去。
林槐沒動,他好脾氣的,屈尊降貴地走到林槐跟前,溫柔地替林槐撥去額角沾濕的頭髮:「怎麼不給我電話,我好去接你,你這樣我會心疼。」
眼下他的語調,神情,配上他那張容易迷惑人的臉,多麼溫柔的完美情人啊!
可惜,林槐只想用力捏碎他的喉骨,或者一刀刺進他的心臟。
林槐拍開他的手,面無表情,不慍不怒:「是直接開始還是?」
池明遠仰頭灌了口酒,強硬地捏著林槐下巴,對著他的唇將酒渡過去,林槐被嗆得直咳嗽,暗紅的液體順著他脆弱到彷彿一捏就斷的脖子往下滑,被雨水浸濕的白色襯衫黏在面板上,再加上紅酒的調色,配上他冰冷的眼神,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有種旖旎的倔強美感。
「怎麼樣?這紅酒味道不錯吧。」池明遠邊問,邊將剩餘的紅酒倒在他的鎖骨上。
舌尖殘留的酸澀感令林槐感到厭煩,明明又酸又澀,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提起紅酒總是一副舔蜜的表情。
「很難喝。」他回答。
池明遠將酒杯拋向一旁,高檔水晶杯以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沙發邊的地毯上,他低笑一聲,俯首舔在林槐鎖骨上,像吸血鬼咬住獵物的脖頸。
他說:「林槐,我就喜歡你的誠實。」
林槐推開他:「要做就做,我晚上還有事。」
池明遠扯開林槐領口,不懷好意地笑:「這是你要求的,我幫你脫衣服?」
「不用,我自己來。」
從前的林槐反抗,牴觸,扭捏,羞憤,現在的林槐只想速戰速決,反抗在池明遠眼裡充其量只是調和的催情劑,惹得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