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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停在杏樹下,抬著臉望著高枝,問:「三郎,這院子是買下來的?不是租的?」
「怎麼?」江厭辭停下腳步,回首望向她。
「等春天杏子熟了,我能過來摘一捧吃嗎?」月皊問。
「可以。」江厭辭停頓了一下,「但是杏樹不是春天結果。」
不是三四月的春天嗎?月皊擰著眉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杏子是哪個時節熟透。
令月皊意外的是,江厭辭不僅置辦了這個小院子,還備了幾個差使的下人。守著院門的林爺爺,廚房的張伯,還有粗使婆子吳娘子。吳娘子有個八歲的女兒,也能幫著跑跑腿。
月皊跟著吳娘子走進收拾好的房間,終於明白江厭辭為何突然置辦了這個小院。原來從今日起,她有自己的房間了。
「小夫人若覺得哪裡不好,隨時喊我。」吳娘子笑盈盈地說著。
月皊點點頭,柔聲道:「有勞了。」
「那娘子先休息,我去廚房瞧瞧有沒有要幫忙的。」吳娘子手腳麻利地將月皊的胭脂水粉都收放在梳妝檯上,便快步出去了。只是吳娘子忍不住在心裡琢磨著小夫人為何戴著面具?
本是不太舒服,又坐了很久的車馬,月皊的確有些乏,便到床榻上歇著去了。倒也睡不著,不過合目小躺了一會兒。
「廿廿,你睡著了嗎?」
月皊睜開眼睛,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床邊的餘愉。她坐起身來,說:「沒有呢。」
餘愉問:「你真的不怪我嗎?」
「就一點點吧。」月皊捏了捏自己的指甲蓋,「更應該怪壞人呀。」
餘愉笑了,拍著平坦的胸脯道:「你放心!下次我就算酒癮犯了也呆在你身邊!」
月皊彎起眼睛來。
餘愉並不客氣,直接在床邊坐下,問:「你還難受嗎?」
月皊搖頭。
「那你為什麼戴著面具?你的臉怎麼了?」餘愉又問。
月皊伸手到腦後,解開細繩摘了面具。
瞧著月皊的臉完好無損,餘愉重重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月皊的臉傷著了呢!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要是傷著了,她把自己的臉皮撕下來也償還不了啊!
月皊摘了面具,眉心輕蹙著勾勒繼續憂慮,她望著餘愉,認真問:「我的臉還紅嗎?」
「不紅啊。」餘愉搖頭,「你在發燒嗎?為什麼會紅?」
江厭辭忽然推門進來,月皊立刻轉過臉,不讓江厭辭看見她的臉。
江厭辭將目光從月皊手裡的面具移開,冷眼掃向餘愉。
餘愉立刻舉起手發誓:「我就過來和廿廿說一會兒話,一會兒就走!」
「天黑前離開,事情沒辦妥之前不要再過來。」江厭辭丟下這一句,轉身出去。
餘愉吐了吐舌尖,抱怨一句:「兇巴巴不近人情。」
月皊已經轉過臉來,問道:「他對你一直這麼不好嗎?」
「是啊!」餘愉覺得側坐不舒服,乾脆脫了鞋,盤腿坐到床上和月皊說話。
「我們師門不算年紀,而是按照入門順序排長兄。」餘愉低著頭扒拉下手指頭,「算了算,我們師門只有我一個人比師兄年紀小!但是——」
餘愉睜大眼睛,一臉神秘:「我們都把他當爹看。」
月皊也驚訝了,好奇問:「為什麼呀?」
這怎麼解釋呢?餘愉想了一會兒,才說:「我們師父死了好些年,師父死的時候,我們商量著扒拉個人出來當頭兒。誰也打不過他,他就當了頭兒唄!」
月皊還是不懂,當了頭兒怎麼就成了爹?
「你不懂,我們師門規矩可多了。不僅是規矩多,責罰也重。師兄總是冷著臉按照師父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