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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身子濕漉漉軟綿綿,還帶著些醉人的暖熱。江厭辭搭在月皊腰側的手上抬,去尋玉蘭花。
月皊嚇了一跳,顫顫著睜開眼睛,望向近在咫尺的他。他閉著眼睛,眼睫是濕的。
月皊望著江厭辭,懵懵懂懂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月皊的腳不再踩著出水鐙。那從青綠竹筒裡流出來的熱水慢慢停了。
最後一滴水珠從竹筒裡滴落,落在月皊的面頰,很快混於她臉上的水痕。
綿綿濕漉的長吻結束,江厭辭睜開眼睛,望著懷裡的人。她垂著眼睛,輕輕喘著。臉頰上有令人怦然的緋紅。
江厭辭忽然低聲問:「學會了嗎,廿廿?」
月皊抬起眼睛望向他,鬼使神差地踮起腳尖將唇貼在江厭辭的唇角,彷彿在急於證明自己已經學會了。當月皊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盈滿水汽的眸子浮現驚慌,立刻向後退去。她抬手抵在江厭辭的胸口,軟綿無力地去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慌亂地想要向後逃,不知怎麼踩到了出水鐙。停歇許久的竹筒又在頃刻間有熱水流出,落下來澆在她的臉上。剛出來的水流有些涼,月皊瑟縮了一下。
熱水流進月皊的眼睛裡,她難受得閉上眼睛,又伸手揉眼睛。下一刻,她揉眼睛的手被江厭辭握住。他牽著她走出這潮濕之地。
地面濕滑,她的白綾襪早就濕透成了纏腳的麻煩東西。眼睛裡有水,難受得她不敢睜開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她走得踉踉蹌蹌。
江厭辭望了她一眼,將人抱起來,放在屏風一側的長凳上。他彎腰,用乾淨的浸帕去擦月皊臉上的水痕,尤其是她眼角周圍的水漬。
「睜開眼睛看看好些沒有。」
月皊依言,試探著睜開眼睛,又眨了眨眼,眼中雖然還有一點澀,倒也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她抬起手來,還想揉眼睛,手腕卻被江厭辭握住。
「別揉。」
「哦……」月皊聽話地點頭,乖乖將手放下來。
江厭辭瞧她呆呆的,不禁說出口:「怎麼迷迷糊糊的。」
「被、被親迷糊的……」月皊小眉頭皺起來,帶著嗔意地瞪了江厭辭一眼,又終是覺得自己這話說得讓人難為情,她別開眼去,在心裡懊惱著。
江厭辭望著她,抬手微屈的食指在她緋紅水潤的面頰上輕蹭了一下,然後轉身,去拿了寬大的擦身棉巾回來。他重新在月皊面前彎腰,去解她身上濕透了衣服。月皊低著頭,迷糊地望著他修長的指如何解她腰側的衣帶。纖細的帶子被解開,衣襟將要被他掀開時,月皊下意識地伸出手,雙手握住了江厭辭手腕去阻他的動作。
江厭辭的動作果然停下來。他抬眼看著她,道:「濕衣服會著涼,擦乾水換上乾衣物。」
頓了頓,他再補一句:「不掐你了。」
月皊不自然地別開臉,嗡聲:「我自己來……」
江厭辭便鬆了手,將擦身的棉巾放在她身邊,然後直起身往外走。
月皊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的任務,急急說:「三郎別走呀。」
江厭辭回頭,望向月皊,對她指了指門口處的衣櫃,道:「拿衣服。」
「哦……」月皊低下頭去。可是她又很快再次抬起眼睛來,好奇地望著江厭辭的背影。
他也濕透了,錦繡華服遮不住健碩堅硬的身體。望著他寬大的肩背和勁瘦的腰身,月皊手指頭動了動。她的手上似乎還殘留著攀著他腰背時的觸覺。
在江厭辭轉回身之前,月皊急忙低下頭去。
江厭辭給月皊拿了一套乾淨的寢衣放在她身邊,還拿了一套他自己的衣服。
月皊低著頭,連臉都快要看不見了。
江厭辭摸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