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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更煩了。
華陽公主看出了端倪,她道:「月慢,我瞧著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回去先歇著吧。」
這是瞧出江月慢被鬧煩了,將她支開。江月慢的確也想離席了,剛要說呢,被母親先提到了,她自然順著華陽公主的話說。
她又與身邊的幾位女客打過招呼,便帶著她的侍女離席,往後院自己的院子去了。
楚嘉勛伸長了脖子,望著江月慢離去的背影。
坐在楚嘉勛身邊的一個郎君笑著打趣:「嘉勛,這麼好的一樁婚事怎麼沒成?沒成就沒成,你這還一直盯著縣主瞧。」
另外一個人沒落井下石,勸說著:「嘉勛,有時候別抹不開臉。若是自己做錯了事,好好認錯,哄哄人家。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麼作罷也太可惜了些。」
先前笑嘻嘻打趣的郎君又道:「要我看就是嘉勛你太規矩了,這麼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你要是早點讓她成了你的人,也不至於婚事再有變。」
楚嘉勛也不願意放棄這門婚事,他心裡自然是有江月慢的,如今又牽扯到父親在官場上連連受挫,他就更不願意放棄這門婚事了。
他沒再聽身邊的兩個人絮叨,立刻起身去追江月慢。
他以前來江家做客過多次,對江家的佈置十分熟悉。雖已不見了江月慢的身影,但是猜得到她會回自己的院子,他便直接往江月慢的住處去。最終在江月慢的小院院門前追上她。
「月慢!」楚嘉勛追上來,「我想和你說說話。」
江月慢也沒有想到楚家是這樣沒臉沒皮的作風。以前她和楚家夫人也就是楚嘉勛的生母接觸,覺得她為人還不錯。可惜楚夫人病故,如今楚家這位繼室各種作妖不說,也盡給楚家人出餿主意。
江月慢實在是煩了。最近這段時日的糾纏,讓她心裡對楚嘉勛曾經的心悅全部化成了泡影。一想到這麼多年的真心託付成了一場笑話,江月慢心裡堵得難受。
「進來吧。」江月慢冷著臉邁進庭院。
她決定最後一次將話對楚嘉勛說清楚,從此之後再也不見了。
楚嘉勛立刻跟著進去,滿腦子都想著該怎麼說才能挽回江月慢的心。是提起過去一起經歷過的種種?還是下跪發誓向她保證以後對她一心一意不會再看旁的女人一眼?
到了花廳,江月慢坐下,開門見山地說道:「這場婚事已經退了。楚家的聘禮,我們家也已全部退還。楚家如今還要頻頻上門糾葛,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月慢,不要這樣絕情。」楚嘉勛起身離開座位,走到江月慢的面前,「這婚事怎麼能你說退就退?你的公主母親讓人將聘禮抬到我家門前,把庚帖透過房門來傳,都不肯與我父母商量一聲。怎麼能這樣辦的?如果當時我父親或是我在,也要立刻說不同意的!」
江月慢聽著楚嘉勛說話,腦海里想起過去的自己,曾經是如何淺笑著聽他說話,又是如何覺得他彬彬有禮說話好聽。如今想來是多麼可笑。再聽他喋喋不休,竟是這般厭煩。
楚嘉勛一邊說著,一邊瞧著江月慢的神情。他瞧得出來他說這些話完全不能打動江月慢,心下不由急躁。
急躁之餘,還有生氣和難過。
「娰娰。」楚嘉勛聲音低下去帶了幾分痛楚,「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是說放就放,那麼容易割捨嗎?這段時間,我整夜整夜睡不著,就算睡著了夢裡也是你。」
「月慢,我真的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沒有沒有你。一想到餘生幾十載相伴在身側的人不是你,我心裡就像被刀子割一樣疼。」
江月慢將臉偏到一側去,不去看他。
楚嘉勛咬咬牙,在花廳裡侍女們驚訝的目光中,在江月慢的面前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