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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杜一諾對李鵬飛說:“老李,我看陳若鵑和洛偉奇這件事有點不妙。”
李鵬飛說:“豈止不妙,太可怕了。這兩個小鬼是我親自上雲南農大挑選的,當時一個是黨支部委員,一個是團支部書記。到我們社後,工作勤奮不說,還特別聽話,又有文化。這封寫給黨委的信,有什麼錯。人家誠心誠意幫助黨,現在卻反咬一口。如果這兩個人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他們家裡交代。” 李鵬飛說著說著就傷心地抽噎起來。
杜一諾看了看左右,然後說:“老李,冷靜點,咱們還有其他辦法嗎?”
李鵬飛搖搖頭:“都想過了,他們搞突然襲擊,根本不和我們打招呼。”
“能不能偷著給他們報個信?”
“開玩笑,他們倆早就被監視起來了。”
第二天上午,金雲縣全體公職人員到縣委禮堂開大會。禮堂舞臺上面早已掛上巨大的橫幅,上面貼有“金雲縣黨政機關揪鬥右派分子大會”的大黑字,臺上擺了一排桌子,坐著縣委和政府主要領導幹部,臺前放了兩個話筒。參加大會的人員按時到會。
陳若鵑和洛偉奇接到通知後準時來到會場。他倆從人們凝重的神情中,看出這個會議的嚴肅性,但都以為批鬥右派分子這件事與自己關係不大。他倆都不是喜歡出頭露面的人,所以就選了個很靠後的座位。奇怪的是,當他倆坐下後,馬上有四個身體特壯的小夥子分坐在這排座椅的兩頭。這件事也沒有引起他倆的特殊感覺。
上午9時整,黨委辦公室的王幹事來到話筒前,試了一下話筒的聲音,然後說:“請大家安靜。現在宣佈會場紀律:一,一切行動聽指揮;二,不許交頭接耳;三,不許喧譁吵鬧;四,遇有階級敵人破壞堅決打擊。”
劉瑞英來到話筒前,聲嘶力竭地宣佈:“金雲縣批鬥右派分子大會現在開始,把右派分子陳若鵑和洛偉奇揪出來。”劉瑞英話音剛落,那四名大漢立即從兩頭向陳若鵑和洛偉奇走去,揪起陳若鵑和洛偉奇就往臺上推。毫無思想準備的陳若鵑,聽到劉瑞英喊自己名字時,先是不相信,後是腦子裡嗡的一聲,彷彿一個霹雷在頭頂上炸開。她自小喪父喪母,是祖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從記事的時候起,她就是祖母的掌上明珠,雖然家裡不算富裕,但在祖母無微不至的照料下,從來沒有受過一絲委曲。小學是在教會學校度過的,教師們大多是信奉基督教的信徒,教人以誠信、愛人和奉獻,從來沒有人騙過她、嚇過她。解放後,她學習了毛主席的《為人民服務》,懂得了應該“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她也學習過劉少奇主席的《共產黨員的修養》,懂得“對一切同志、革命者、勞動人民表示他的忠誠熱愛,無條件地幫助他們,平等地看待他們,不肯為著自己的利益去損害他們中間的任何人”。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無法理解,一種恐懼、悲傷、憤怒與無助的意識絞合在一起,只感到做人的信念像大雪崩那樣坍塌。洛偉奇的反應則有很大的不同,他自幼就經歷了家庭的變故,看見過爺爺家和姥爺家映紅半個大理的那場大火,遭遇過家庭從鉅富到赤貧的劇變,感受過從尊貴跌落到卑賤的悲哀。雖然平日裡少言寡語,但腦子清醒,臨危不懼。他被架著往前走時,首先感覺到的不是上千群眾呼口號所發出的巨大聲浪,而是兩位壯漢架著他往前走時指甲掐在肉裡的疼痛,他立即想到,若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