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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離淵沒有說話。
邢昱厭自己笑了起來,笑容又冰冷又令人厭惡,「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嗎?弟承兄妻,子娶後母,說到底不就是『亂倫』嗎?我覺得你的心思也差不多。」
歧離淵的目光暗了一暗,似乎不明白邢昱厭在說什麼。
邢昱厭冷哼一聲,「你就是個偽君子。齷齪事乾的不少,卻喜歡標榜自己清高。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了。」
歧離淵嘴角掛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多謝誇獎。」
邢昱厭皺眉,冷冷看了歧離淵一眼,離開了座位。
歧離淵又剩下一個人。
整個宴會,除了邢昱厭故意來挑釁之外,幾乎就沒有人來找歧離淵說話了。離開的時候月上柳梢頭,秋夜有些寒涼。歧離淵肚子中的酒在發作,腹中像是燒了火,四肢卻冷得像冰。眨了一下眼,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睫毛上結了一層冰晶。如果街上有燈,估計眾人得被歧離淵嚇一跳。他的臉已經凍得青紫了。
歧離淵急匆匆往國師府趕。他顫著手用鑰匙將大門開啟,好不容易關上了門,整個人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身子早就凍僵了,故而倒地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他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僵硬,動都動不了。在他倒下的地上,已經浮起了一層霜白的冰晶。
他下意識地呼喚殿春的名字。聽見了府中的迴音,歧離淵才反應過來,殿春被他送走了。
殿春被他親手送走了。
他突然恍惚了起來。第一次,他覺得這個大大的國師府好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qaq
卡得我推了進度
第53章
到太子府的時候天色已暗, 又有一層薄薄的紗幔遮擋,殿春沒有怎麼看清楚自己院子的佈置就被送進了房間。
一開啟房門, 殿春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薰香味, 這股香味很淡, 要仔細聞才能聞出來。她被侍女引到了床邊,扶著床沿坐下。
透過頭紗看過去, 不遠處的桌面上放著兩副燭臺, 蠟燭上的火苗跳躍著,在桌面上落下來一片落寞的影子。
宴會的聲音被夜風稀釋了,傳到花間苑的時候已經極其飄渺。殿春不顧侍女的阻攔, 一把將頭紗取掉, 從床上跳下來,坐在桌子前撥弄蠟燭。
好幾次, 蠟燭的火苗險些被殿春撥滅。侍女們因此發出一陣驚呼。殿春掀了掀眼皮,覺得無趣。
不知道為什麼,一聞不到歧離淵身上的那股清冷的香氣,殿春腦海中的那抹形象就逐漸模糊了。殿春摸著自己的胸口,裡面似乎空空如也, 一點動靜都沒有。
等到了夜半,一個人影慢慢從院子中走了過來。殿春抬眼, 看著姬刈的身影逐漸融入了暖色的燭光之中。他的喜服沒有脫下,周身攏著一股酒氣。
或許是因為和姬刈的相處時間不夠多,也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氛圍曖昧特殊。殿春忽然有些膽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姬刈緩步走進了房間, 明明是很放鬆的姿態,但是他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看了一眼殿春,目光又落在了被殿春隨意丟在一邊的蓋頭上,忽然笑了一下。
殿春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臉轟地一紅。歧離淵雖然沒有專門交代過,但她也清楚,這個蓋頭理應由自己的丈夫取下。
她以為今晚姬刈並不會過來。
殿春轉身趕緊去撿。姬刈走上前,一把握住了殿春的手,「我來。」
說著,他就將床上的蓋頭撿了起來,親手放在了殿春的頭上。殿春呆呆看著被薄紗模糊了的姬刈的眼睛,忽然想到了另外一雙淺色的眼睛。那雙眼睛也時常這樣溫柔地看著她
她愣了一下,蓋頭就被姬刈掀了起來。光亮驟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