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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迷離的細長眼睛中浮起了和姬刈相似的陰鬱。
韓襲看在眼底,「不急,快結束了。」
太后將眼底的情緒壓下,說,「好。」
幾個宮女慢慢沿著宮牆往內宮走,途中,正好和御駕撞上。她們屈膝行禮,讓姬刈先行。
姬刈的視線從她們的發頂掃過,最後停在了其中一個小宮女身上。他皺眉,「抬起頭來。」
那個小宮女抬頭,她細眉圓眼模樣僅是清秀。姬刈眼中的疑竇逐消,內侍問他,「王上,有什麼問題嗎?」
他捏了捏眉心,「無,大概是朕眼花了。」再扭頭看去,那一列宮女的身影逐漸變小,那一位清秀宮女行走的姿態中規中矩,再無異樣。
果然是他眼花了吧。
迎面撞上的那一瞬,他竟然從她腰肢輕擺的幅度中看見了玉夫人的影子。多麼荒唐可笑,玉夫人可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小宮女就是緣氳,一遠離了歧離淵,她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明明這副形象已經從頭到尾換了一遍,但她還有一種被姬刈看透了的感覺。
幸好,她及時反應,步子比平時邁得拘謹了不少。
她一邊想著,一邊告誡自己以後在宮中要事事小心,此時非彼時,她能在王宮中做妖作福的日子早就過去了。
再走了近一刻,緣氳終於看見了一座設計精巧的宮殿,金燦燦的陽光將宮殿房樑上的牌匾照亮,上面寫著行雲流水三個大字——花間苑。
這名字小氣是小氣了點,但聽說和殿春在太子府的院名一樣,說好聽點就是姬刈念舊。
一群宮女終於到了宮內最受寵愛的夫人的住所。
殿春坐在院子中小憩,一列宮女就只好在下面等著。緣氳偷偷打量站在殿春身側的那個大宮女,她目光中精光連連,絕對不是什麼心思單純之輩。
不過緣氳一點都不意外,從歧離淵那裡得到了訊息可知,眼前的女子叫做雛雀,是韓襲放在殿春身邊的人。雛雀的主子到底是誰,不言而喻。
沒有等很久,殿春的睫毛就動了動,她睜眼,眸子上蒙著一層迷茫的水霧,同時下意識吸了吸鼻子。
緣氳的嘴角一抽。
殿春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果然是在人群中搜尋,她抬眼,靜靜看著殿春。
殿春沖她招手,「你,過來。」
她不卑不亢地上前。雛雀也多看了她一眼。
一點都不誇張地說,殿春是被狐狸騷味燻醒的。她皺眉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的小宮女,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清秀的宮女說,「回夫人,奴婢叫緣氳。」
禮數周到,不像是妖怪。殿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對方的手柔若無骨。她看著對方的同時,對方也一瞬不順看著自己,隨後她的手心一癢,一簇毛撓了撓她的手心。
殿春連忙撒手,將手舉到自己的鼻端嗅了嗅,那股狐狸味兒直衝腦殼,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緣氳:「……」
這算是侮辱了吧?她可不可以撂挑子不幹?
那頭的殿春還在一邊指使雛雀拿手帕過來,一邊指著緣氳和雛雀說,「她留我身邊,其他人你安排就好了。」
雛雀心裡覺得奇怪,但還是點頭應是,隨後去給殿春拿手帕了。
趁著四下無人的機會,殿春低聲試探,「狐狸?」
緣氳扯了扯嘴角,「是我。」
殿春哦了一聲,「搞半天你是師父的人?」
緣氳冷笑兩聲,「終於知道自己當時多熊了?」
殿春微笑,「狐狸,快去幫我到杯茶。」
緣氳愣了一下,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是殿春在故意使喚她。她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