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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收起臉上難看的怒意,深吸了一口氣,溫柔地問他,「陛下,你沒事吧。」
不知道為什麼,心慢慢平靜了下來,但是那抹不安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驅散。姬刈一把將芍藥抱住,將臉埋在了芍藥的肩膀上,低聲說,「沒事。」
芍藥愣了一下,旋即笑開,輕輕拍著姬刈的後背,就像是安慰一個小孩一樣,「沒事就好,陛下別怕,我們都會幫陛下的。」
在安王府的另一個角落,站著一個穿布衣的青年。他收回了落在了遠方高牆上的視線,終於回到了屋子。他的房間裡一片黑暗,僅有從月亮身上扯下來的一層黯淡光霧。他定定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個木偶,笑了笑,眼底一片落寞。
那個木偶做得惟妙惟肖,是一隻吐著舌頭的大狗。
沒有點燈的屋子裡響起了一聲嘆息,「月亮又要圓了啊……」
原來國師府被抄之後,歧離淵沒有離開都城,而是住在了易百原來居住的院子裡。這個地方已經是城郊,人口流動性很大,居民大多是社會的底層人士。大家忙著奔波生活,只要歧離淵不要有事沒事往外跑,基本就不會有人注意他。
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夜半了,緣氳趴在桌子上,看著幾乎是貼在一起的歧離淵和殿春,「能不能收斂點!就問你們能不能收斂點!」
歧離淵淡淡地掃了緣氳一點。
緣氳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往殿春那邊挪了挪,隻字不提剛才說的話,改口問道,「話說我們以後去哪啊?」
殿春也看著歧離淵。
歧離淵回答,「回夷山。」
緣氳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點點頭,但是很快她就疑惑了起來,「妖主你不是從來沒有回過祖地嗎?你認路?」
歧離淵沖她微笑,「你認路啊。」
緣氳:「……」
兩妖一人沒有任何行李,休整一番就混在早起出城的人群中準備離開都城。在將要走出都城城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士兵拿著兩張畫像,從馬背上翻身而下,向守城計程車兵沖了過來,一邊跑,他一邊說,「等一等,攔住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在欺負狐狸。
緣氳好氣!
第69章
殿春和懷裡的緣氳同時抬起頭, 「跑嗎?」
歧離淵抓緊了殿春的手,「跑!」
話音剛落, 一圈粉色的妖氣忽然從殿春身體內爆出以排山倒海之勢想四周推去。歧離淵基本不受妖氣的影響, 只不過衣袖飄飄, 墨發散落了幾根。倒是緣氳火紅的狐狸毛被吹得蓬起,差點被吹上天。
還好殿春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了緣氳的尾巴。
緣氳臉色巨變, 嗷嗚了一聲,眼淚都給疼了出來。
殿春將緣氳從半空中扯下來,一把抱在懷中, 和歧離淵一起提起腳步, 像離弦的箭一般向城門衝去。士兵們扶著地,剛從地上爬起來, 就又被殿春的妖氣推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看著殿春和歧離淵的身影越來越小。
一出都城,幾人就不再顧及,乾脆驅動真氣或者妖力,騰空而起。等終於看不見都城的輪廓了, 幾人才停下來休息。
緣氳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半張著嘴喘氣。
歧離淵捏著緣氳的後頸將它提了起來, 「帶路。」
緣氳面如死灰,不得不站起身來。
不出半日,各個城池的外牆上就貼上了歧離淵和和殿春的畫像。這直接導致了這趟旅程的生活質量,三人不得不居住在野外。
緣氳本來就是狐狸, 不是特別在意,但是苦了殿春和歧離淵。歧離淵連地都不願意坐,皺眉看著腳尖,一臉凝重。
於是,在緣氳剛睡著的時候,歧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