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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春早就在客棧裡呆的不耐煩了,沒有不答應的。
在王陵之外的這個小鎮規模不大。但是有兩個駐紮在此的物資站,有士兵軍隊把控。歧離淵將已經解決了守陵鎮內衛士作亂的訊息遞了進去,又帶著殿春去了茶館。
說書先生口水橫飛,也說著守陵鎮的故事。
少了親眼所見,說書先生的故事跟真相差的更遠了。就算是著墨重的先主的風流韻事,也只是聚焦於林王后。守陵鎮之外的人,多不知道岑秦的存在。
殿春有些唏噓。
那樣一個艷麗的女子竟然就被這樣淹沒在了時光裡,到了最後竟然連一個弔唁她的人都沒有了。歧離淵說的沒有錯,有些時候,妖比兩條腿的人要重情重義許多……
一路向北,慢悠悠往都城方向走。越往北邊走,空氣就越是乾冷。殿春披上了斗篷,在路上還買了手爐。等看見了都城的城門的時候,是大道兩旁的樹都禿了枝丫的時間了。
城外百里亭中站著三個高矮不同的少年。
殿春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之中那個眼睛細長氣質有些陰鬱的少年,是姬刈。近一個來月沒有見,姬刈的身材又高了不少。他身後站著的姬蘊臉上的嬰兒肥也褪去不少,看起來依舊是一副軟和的模樣。
但是另外一個直愣愣盯著她和歧離淵看的少年就稍稍有點面生了。
等走進,少年竟然直直向她走來,摸摸她的發頂,叫她,「師妹。」
殿春愣住了。
眼前這個比她高一個半頭,劍眉星目的少年竟然是她的胖乎乎師兄?殿春扯著棲桐結實的頰肉,哀痛道,「你的肉呢?你怎麼能背著我減肥啊!」
棲桐臉都黑了,一把捏住殿春的手,將殿春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扯下來,咬牙切齒地道,「我抽條了,自然就瘦了。」
殿春哀傷,「還變得這般文縐縐了。」
棲桐的臉色更黑,心中憤憤不平,「你還好意思說!你和師父一言不發就跑出去玩了,獨留我一個人天天受魏太傅的摧殘。」
歧離淵笑,「棲桐看起來長大許多了。」
棲桐臉上立馬多雲轉晴,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道,「那是那是。」他一笑起來,臉頰上的兩個酒窩又浮了上來,總算是給殿春了一點熟悉感。
姬刈上前給歧離淵見禮,「國師,我父王等你許久了。」
歧離淵看了一眼王宮方向,「那我先行一步了,麻煩殿下照顧殿春棲桐了。」
棲桐還湊在殿春的耳邊和她竊竊私語,「你別看姬刈那傢伙現在一副正經的樣子,實際就是專門逮著機會出來看你了。跟你說,你不要理他,我在宮裡呆多了,多見那群王上的鶯鶯燕燕。君主大多薄倖,你可不要被他給騙了。」
說是竊竊私語,實際上棲桐的聲音並沒有降低多少,全都斷斷續續被姬刈聽了去。姬刈冷冷看著棲桐,棲桐回瞪,又用手肘撞了一下殿春,「記住了沒!」
「記住啦記住啦!」殿春不耐煩,又故意氣棲桐,衝著姬刈甜甜一笑。
姬刈的神色一緩,沖殿春輕輕點了點頭。
一直做隱形人的姬蘊將一切盡收眼底,又移開了目光。
棲桐說帝王薄倖。
她知道岑秦被親手殺了自己的人放進了冰棺之中,真正守著她的是阿寧。
剛想了一半,殿春的眼前突然晃過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畫面。她似乎看見,一雙雙由黃轉紅的眼睛正直直地看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卷 終】
第24章
正月十五,上元節,此時距殿春離開守陵鎮已經五月有餘。
當時是瑟瑟的秋季,如今已是銀裝素裹,寒風陣陣的冬天了。
在南方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