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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春又跟著歧離淵去了太守府。晴娘子一死,魏太守就正常了起來。他一聽是國師到來,殷勤地出府迎接。歧離淵要求他將整個臨罕的晴娘子燈都毀滅,他一口答應下來。
不過他有些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歧離淵笑道,「也沒有什麼,你照做就是了。」
太守點頭,「好的好的。」又問,「那那些紅傘需不需要禁了?」
歧離淵默了一瞬,最後說,「傘還是留著吧。」
太守點頭,將歧離淵和殿春送出太守府,丈二摸不著頭腦頭腦。不過,在看見街上的紅傘的時候,他會有片刻地失神,失神之後他又會陷入茫然之中。為什麼,他有一種忘記了什麼重要事情的感覺?
殿春站在陽光之下,像往常一樣牽住了歧離淵的手。一個小兒從她身邊跑過,高聲問前面的同伴,「你說的可是真話?」
前面的同伴回答,「真的,真的有人被發現死在了城主府裡。城主府不是被封了嗎?沒有人知道那人是怎麼進去的!」
歧離淵握緊了殿春的手,將殿春的注意力拽回。歧離淵微笑道,「我們回都城吧。」
殿春點點頭,仰著臉笑,「好。」
臨罕的事情似乎真的結束了,就這般猝不及防地結束了。
(那日晚上)
易百緩緩地漫無目的地前行著,殿春似乎撲進了歧離淵的懷中,但是他並不是很在意。自從五年前被歧離淵撿到,他的命就歸歧離淵了,於是住在都城,安安分分做著歧離淵的影子。整整五年,他從未離開過都城。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那麼長的時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當過清譎,忘了自己姓尹,只會偶爾為以前的事情失那麼片刻的神,繼續當那個有一百張面孔的易百。
當易百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簡單到什麼都不用多想。
直到那盞花燈打破了他生活表面的平靜。已經過了那麼久,那張臉還是一下就撞入了他的眼底,隨後他的骨頭開始發疼,心口開始發悶,眼睛開始發澀。那個怪異的小攤主將燈籠塞進他的手中,他都沒有多少反應。
直到恍恍惚惚回到了院子。易百直直看著那盞花燈,看了許久,忽然笑了,「原來你也沒有死,和我一樣,原來我們都還活著。」
那笑容,說不清是可惜還是釋然。
被埋在記憶深處的那道身影清晰了起來,易百彷彿聽見了那聲又酥又軟的嗓音,看見了那張在發狂時散發著怪異美麗的面龐,似乎又感受到了那雙縴手輕輕撥動著他背後的鐵索,然後鐵索輕輕晃啊晃,晃得他好疼,疼得要哭……
那個時候她總會趴在他的胸口,惡意地笑道,「疼麼,我就是要你疼啊,要你記住,你絕離不開我。」
真的嗎?
他會在心裡問,然後冷漠地看著那張小臉,直到看到那張小臉變了顏色。
然後,他會莫名開心起來。那種報復的快感,是這五年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的,就算在夢裡。
五年來的平靜生活索然無味,易百險些忘記了他的娘子了。
他喃喃出聲,似乎在笑,「你在引我去找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渣男x毒婦
第38章
易百收拾行囊,離開了小院。這一刻,歧離淵會不會有事來找他已經不太重要了,因為他隱約有種預感:但凡他離開了這裡,就再也回不來了。
就像多年以前晴娘子死都不會放清譎離開一樣,現在的晴娘子多半也不會放他離開。
不過易百並不確定晴娘子能不能認出自己來,自己的這張臉和以前可是一點都不一樣。這張真實的面孔,晴娘子從未見過。
到了臨罕城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