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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棲桐煩躁地啊了一聲,「就這樣。要不是我今天下棋輸給那傢伙了我才不會幫他給你帶東西,還傳話呢。」
殿春瞅他,「你現在和姬刈的關係緩和了?」
棲桐託著自己的下巴,搖頭,「沒,他本來想叫楚齡抒翻國師府的牆給你送進來的。結果被我聽見,我威脅他說要把這件事告訴王后,他就激我,說我傻,學什麼都慢。」說到這裡,棲桐有些不滿,「我一點都不傻的好不好,他比我大三歲,比我學那些東西學得久多了,天天和我比,好意思嗎?」
「說正事。」
「哦……」棲桐蔫了下去,「我反駁他,他說傻不傻和他下個棋就知道了。我說好,要是他輸了他得給我道歉。姬刈就說如果我輸了,就要幫他送東西。」
棲桐嘴巴閉緊,不繼續說了。
殿春戳他痛點,「然後你輸了。」
棲桐悶悶地說,「這次是意外。」
殿春不可置否地看著他。
棲桐撓撓自己的腦袋,又說,「姬刈其實更想自己送的,但是他最近被王后禁止出宮了。好像就是因為玉夫人那件事情。」
還有一句話棲桐沒有說,王后大概覺得,殿春能有魂酥散那種東西,應該也不是什麼單純的好姑娘吧。這種妖精的厲害她已經嘗過了一遭,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再沾上。
殿春不知道那頭發生的事情,半夜的時候又從自己的枕頭下拿出了轉心壺,放在月光下打量來打量去,越看越滿意。
轉心壺身上的仙鶴翅膀上用特殊的顏料處理過,在月光低下閃閃發光,仙鶴就像是要振翅飛上天際一樣。
真漂亮!
第二日,棲桐大早又進了王宮。殿春睡得迷迷糊糊之間聽見了敲門聲,她嘟囔了幾句,揉著眼睛開啟了門。歧離淵站在門外,彎下腰一把將殿春抱了起來,「走,這一段時間你跟著我一道。」
歧離淵身上清冷的香氣似乎有提神的效用,殿春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她趴在歧離淵的肩膀上,好奇地問道,「去哪啊?」
歧離淵順手將殿春滑下來的襪子提上去,回答,「去守陵鎮。」
出發的時候殿春沒有像往常一樣穿道袍,而是穿了一件輕便的衣服,腳上踩著兩隻皮靴,腰間掛著一條純黑色的馬鞭,很是神奇。
她騎著一匹矮歧離淵那匹白馬一頭的棗紅色馬匹,噠噠噠跟在歧離淵的身後。
一路向南,步入了人煙稀少的山野之中。滿目都是層疊翠色,空氣中的青草氣息越來越盛。殿春深吸一口氣,有時候覺得這氣息和歧離淵身上的氣息有些相似。
再過一道城門,就到了四野無人之境。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天上沒有雲,整整一片天空上點綴著星點星光,抬頭看去,就像是有千百顆碎鑽鑲嵌在天幕之上。
一個竹樓的剪影逐漸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山頭。
歧離淵一邊策馬往那棟竹樓而去,一邊和殿春說著話,「出了那道城門之後就算是進入了王陵,這整整一片都是王陵。你看這一段沒有人煙,但是再往裡面走,就出現一個小鎮。小鎮中住的都是修建王陵的工匠後代,他們祖輩生存在那個小鎮之中,幾乎沒有人出來過。一會我們要去的竹樓就是給準備進守陵鎮送物資計程車兵中途歇腳的地方,平時也不會住人。」
殿春忍不住長大了嘴巴。她極目遠眺,只看見一片廣闊的平原,只有天際的地方有一點火光,那裡或許就是歧離淵口中的守陵鎮吧。
她有些奇怪,問道,「為什麼要修得這麼大?」
「王陵的構造特殊,姬國王室仁慈,不願意將建造王陵的所有匠人都趕盡殺絕,於是想出這樣的辦法,就算是將王陵的秘密永遠隔絕了起來。」
「可是運送物資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