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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太陽下山了,兩人才到了守陵鎮的鎮牆之外。這一個竹屋和前面一個竹屋的樣子很不一樣。
竹屋有一半被鑲嵌在了牆內,另外一半伸出來,緊閉的大門上也有一個凹槽。將鑰匙放入凹槽之中,竹屋的門就會開啟,但因為平時是放物資的,開啟門之後的房間並不大。如果人要進去的話得矮下身子。
可是此時,原本青色的房門上拖著一條長長的噴射狀血液。血液像是被激到了門上,又順著門緩緩滑下,最後,鮮血浸入了土壤之中,染紅了一塊泥地。
「在一個月之前,送物資的隊伍像往常一樣到運送物資到這裡,但是守門的銅人突然大開殺戒,在牆上射死一個開門計程車兵。同時,竹屋房門開啟,一隻手將另外一個士兵拉進了房間裡,房門關上,最後倖存的那個士兵慌不擇路逃進了荒原。」
歧離淵警惕地看著空無一人的牆頭,繼續說道,「當然,這只是猜測。是因為有人在王陵出口不遠的地方看見了一個人類骨架,看見它身上的服飾,又進來尋找發現的。一隊三人,一人成為了草原上的一副骨架,一副胸口插著有王陵衛士標識的箭,倒在竹屋門口,另一個不知所蹤。」
殿春看著那道染滿血跡的竹門,不自覺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歧離淵拿出了自己的鑰匙,走向竹門,「如果真實場景和猜測一樣的話,物資應該還在房間裡,只是程式沒有完成,沒有被送進牆內。國君囑託我,這一趟不僅要將物資送進牆內,還要解決衛士故障問題。」
話音落下的同時,玉石被放入了凹槽之中。
第13章
竹屋的房門開啟了一條縫,一個沾滿鮮血的手從門縫中漏了出來。
殿春的心咯噔一下,就看見房門自己緩緩開啟。一串銀色的光從屋頂躥過,點亮了整個房間。殿春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雙圓睜的雙眼,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一個士兵打扮的男子圓睜著眼,胸口上敞著一個拳頭大的血洞。他的嘴角胸前全是乾涸的血跡,他身後的其中一條腿以詭異的角度彎折著。
就在一個月之前,男人的胸腔被鮮血灌滿,血沫子不斷從他的喉間往上湧。他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爬出去,爬出去,趕緊離開這裡!可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要觸碰到那條竹屋和荒原的界限的時候,房門冷漠地關了起來,他陷入了一片永久的黑暗之中……
殿春眨眨眼睛,將腦海中駭人的想像驅趕出去。和歧離淵一起矮身進入房間,觀察著地上的這具屍體。
屍體的致命傷就是胸口處的那個大洞。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造成的,這個大洞邊緣粗糙,底下是一層夾雜著碎骨的肉泥,他身體中的血液似乎流盡了,將整個房間的地板都染紅。而他身後的那條傷腿是從小腿處直接拗斷的,森森的白骨戳破了他的皮肉,暴露在了外面。
「好像一拳打透的……」殿春看見這個傷口,有些不寒而慄。
話音剛落,一道勁風擦著她的臉頰而過。歧離淵的拂塵一甩,空氣中炸開了一聲金屬相接的聲音,歧離淵嘴角的微笑一凝,右腳因為撐不住力道後撤一步,說道,「的確是一拳打透的。」
殿春一步彈開,終於看清楚了試圖偷襲自己的「人」的模樣。
那是一個銅人,準確點來說——是一個衛士。
歧離淵一腳抬起,踹在衛士的肚子上。衛士後退一步,動作一緩。
殿春看見它那雙原本通紅的眼珠子暈過了一抹金黃。
歧離淵大喊,「用手肘用力擊打它後心處『衛』字。」
殿春卯足力氣按歧離淵的指示做。她的手肘於衛士的金屬相擊,當地一聲,殿春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嗡地一聲,衛士猩紅的雙眼熄滅了。它維持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