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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帝點了點頭,突然有些欣慰地說道:“此次朱雀向古家左丞送上足以使常司馬獲罪的證據,白虎又向常家驃騎將軍送上羊谷這個立功的好機會,盡皆有所收成——這兩頭送禮可算恰當了吧。”
常司馬手下得力的驃騎將軍調去羊谷做事,常司馬應該無話可說,也因之少了許多可呼叫的兵馬,而這個驃騎將軍生性耿直忠誠,若是回來時發現自己遠房表舅犯事入獄,而遠親常妃也託著某位不知名人士的鴻福或是自作孽下跌入冷宮,不知會如何打算呢。
大致會暴跳如雷,而後發現表舅確實罪有應得,便不再追究,甚至因有感於表舅罪行多端而懇請連誅之類。
不過也有可能擁兵自重,仗著領命收下羊谷有功向自己要求過分賞賜,或是受了刺激直接要犯上作亂——可能性不大,但是也存在著這樣的結果啊。
雖然到時候自己已經將常司馬的兵權收為己用,與之較量之下人數佔了上風,但是畢竟是在常家待了數年的兵,難保不會被常家安插進了不少死忠人士,在兵刃相交之時煽風點火反撥局勢,且自己似乎也不是很得君臣之心吶——那也許,可就好玩了。
想到這裡,盡歡帝面上浮出溫和的笑容,若有若無地嘆出一口氣道:“白虎認為這兩廂禮送的恰當麼?”
隱匿一邊的白虎有些困惑,主人方才明明已經說了恰當,現下又如此發問,莫非是想聽自己的意見?
但若是如此,剛剛就不用說出‘恰當’之言,先下定論了。
那現在,應當是無需回答的感喟而已吧?
想到這裡,白虎並不接話,只是說道:“主人洞如觀火,不必白虎獻上拙言。”
盡歡帝聞言,嘴角笑意猶在,心中卻是有些失落——果然如此回答,白虎一門主司情報傳送,連通國中各郡,一直以來白虎雖是忠心耿耿,但是積極性始終不高,凡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為免自己置責從不主動獻計獻策,只揣摩著自己心意小心接話,就是偶有出錯也只是小到可以忽略的失誤。
不同於會在自己沒有下命令之前便竭力行事的朱雀,白虎只做分內之事。
朱雀可以相信,但不能相托;
白虎可以依仗,但不能倚重。
幾年前便已露出明顯缺陷的兩人,似乎有著截然相反的特性,前者過於積極而敏感於自己的情緒波動,後者過於淡漠而不願伸出觸角,似乎沒有鞭策著的動力一般,自己雖然有心欲要改變其作風,但至今終是沒能想出對策來。
第二十六章 ‘死穴’
彼時宮中人聲喑啞,朱雀從小宮殿離開不到半柱香的時辰,大皇子房中便多了一人,卻只悄然坐在逝水床沿不發一聲。
良久,逝水睜眼低聲說道:“看夠了沒有。”
那人嘿嘿一笑,又把身子往前湊了一湊:“原來還沒有睡著啊——剛才一直趴在你房簷上那個人可真是個好手,居然能悄無聲息地維持一個姿勢三個多時辰,若是我在他的監視之下,早就已經假戲真做地睡過去嘍。”
逝水感覺那人撥出的氣息溫熱有餘,談吐間直向自己面上撲來,便小心地直起身向著後方靠去:“若是你,剛開始也不會做戲,便直接睡過去了。”
那人聞言又是嘿嘿一笑,不自覺地將手挪到後腦一陣撓頭:“哪像你會這麼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可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美覺當前不避諱——”
“扯遠了,你是怎發現那個人的?據我所知,那暗衛行蹤也隱匿地甚好了。”逝水有些疑惑地問道。
“呃,這個……”那人嬉笑的言談略有沉頓,黑暗之中眼珠一轉,心下便開始思量起來:自己這三年來每回來見他傳遞訊息之前必會先去旁邊小少主房中探聽聲息,今天也是僥倖如此方才得知了有人監視一事,便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