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5 頁)
情如火如狼似虎的。
沒奈何,又無法解釋自己突然的心血來潮,只能在宣風宮留了一宿,對那宣美人的舞袖相引,盛樂相邀,還有時不時的殷勤獻身,只能露出色眯眯的樣子一意對待。
真是身倦心乏,今日早晨好容易回了永溺殿,見了皇兒,總算是拾起了一點清閒安生的心思,想著要畫完前日的梅花,卻攤上了皇兒一整早的淡漠。
“逝水昨日睡得可好?”
盡歡帝嘆了口氣,終於憋不住搶先了開口。
“勞父皇費心,兒臣睡得很好。”
“那何故今晨有些倦怠了?”
“父皇錯眼了,兒臣好好兒休息了一夜,今晨神采奕奕,倒是父皇,幸了宣風宮一夜有餘,該有些倦怠了。”
逝水抬起眼簾,酸溜溜地放了一番‘大不敬’的言論。
盡歡帝有些詫異,正思量著此刻應該生氣攏眉喝斥呢,還是樂得見著皇兒一副受了冷落的樣子冷嘲熱諷,就見得逝水探身看了看桌上的畫,續了一句:“父皇若是累了,合著就休息半晌,看這雪裡冬梅,都染成烏墨了。”
盡歡帝凝神看著逝水,半晌沒有答言,然後索性坐下來,撐著下頜認認真真地端詳起自家皇兒來。
“父皇這是做什麼?”
逝水被看得心裡發毛,雖然有心氣自家父皇昨日的喜怒無常,夜宿妃嬪宮殿整晚不歸,後又想起這是帝王常像,也由不得自己不情不願,便側了側身子,打起精神來輕聲問了一句。
“父皇聽逝水的話,在休息啊。”
盡歡帝好像看出了興致,舒舒坦坦找了個側靠的姿勢,狹長的鳳目定了神兒,像是將視線牢牢粘在了逝水的臉上。
微攏眉,眼簾半垂,剛才像只被踩了七寸的蛇,肆意攻擊人,現在倒安靜了。
什麼‘幸了宣風宮一夜有餘’,也不用去想皇兒是怎麼知道此事的了,重點是皇兒提這個做什麼?
還真是覺得受了冷落麼?
“呵呵。”
盡歡帝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再仔細揣摩了一下逝水的表情,覺得比起翹首等待父皇歸來的大皇子,逝水倒越來越像是個深宮小怨婦,見著了一朝得勢的相公洋洋歸來,不好大肆撒潑又不好口舌相爭,只能維持了矜持,淡淡地嘲諷。
“父皇笑什麼?”
逝水丟下手邊的硯臺,隨即便又不知手往哪裡擱了,只能隨便在袖子裡絞著手指,強忍住心緒不寧,問自己笑得愈發燦爛了的父皇。
“嗯,沒什麼,想起來可以畫什麼東西了,有樣比白雪紅梅還要好看上千倍萬倍的東西,擱在眼前已經很久了,卻到現在才想起來,來,逝水過來坐。”盡歡帝把剛畫的冬梅撇到一邊,伸手招呼逝水。
“父皇不是要作畫麼,兒臣不便過去添亂。”
“逝水不是讓父皇先休息一會兒嘛,父皇也要先想想怎麼構架才好啊。”
“那兒臣就更不好過去打擾了,兒臣畫業不精,也沒什麼好提議的,兒臣倒是聽說宣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父皇不妨請宣美人來磨墨看畫,比兒臣一個萬事不通的人傻站在這裡好多了。”
“逝水怎麼知道宣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呃,宮人誇的,兒臣聽到的。”逝水彆扭地別過了頭去。
“呵呵。”
“父皇——啊——”
逝水只覺得手臂被人緊緊抓住,而後那人一使勁兒,自己的身體就整個兒撲進了眼前笑得有些意義不明的人懷裡,不覺便輕輕叫了一聲。
“嗯,逝水不要亂動哦,父皇構架的時候不能分心了。”盡歡帝摟緊了逝水,有些後怕地提前說道。
逝水晃了晃神,背對著盡歡帝撅了撅嘴,見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