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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頓足,看著萬竹,一時啞口無言。
“奴婢知道,奴婢問的太多了些,但是奴婢覺著殿下近日裡難受,奴婢看著也心疼啊。”
“萬竹無需擔憂。”
“殿下,奴婢小小一個宮婢,能幫到殿下的很少很少,奴婢瞧著皇上這幾月也來過幾次……”
“父皇來過這裡?”
逝水一驚,父皇什麼時候竟然回來過麼?
萬竹愣了一下,說道:“是,皇上來過,但是殿下不知道也是自然的,因為皇上每回都是挑著殿下歇息了的時辰來,而且至多隻是站在庭院周邊來回踱步,從不曾入得庭來,也不問奴婢殿下的情況,或是僅僅就去了東間用膳,也沒讓奴婢請殿下去過。”
“這樣麼。”
逝水愈發莫名,想著盡歡帝曾經回過永溺殿,心裡卻有些歡喜了起來,於是站在原地想了半晌,笑起來說道:“今晚,還是讓御膳房上碗糯玉茯苓湯吧,糕點就免了,就這樣,如果沒事兒了的話,萬竹便退了吧。”
“是!”萬竹不知道逝水為何突然有了興致,但是想著逝水有食慾了也是好事,便不再深究,只是高興地點頭應了一聲,而後匆匆便轉身往長廊那廂去了。
逝水收回笑意,轉了個身,便向著旁邊的書房走了過去,開啟門來,嗅著迎面撲來的書卷香氣,慢慢踱到書桌邊,看著已經散落了許久,不曾動得的書卷,伸手慢慢拂過了上面明晰漂亮的字型,再轉眼,猛然有些明白了盡歡帝的近況。
父皇這幾月裡與古妃恩愛無限,卻又對兵馬的操練和調遣無比上心,據墨雨所說,近幾日甚至只是夜宿牽鳳宮而已,細細想來,似乎有幾分做戲的嫌疑。
在菀妃為入宮時,父皇便是平分雨露,後宮絕無專寵,而寵幸菀妃,據自己的推測也不過就是為了放鬆羊谷王的警惕之心,請君甘心入甕,拱手奉上羊谷的障眼法。父皇的性情,大概是不會突然地便喜歡上了擱置後宮許久的一個妃嬪,而後做出種種討美人歡心,卻讓後宮嫉妒的事情的,所以做戲的成分,倒是佔了多數。
若真是從做戲的方面來想的話,那就是父皇本就旨在親力調遣軍隊,挑選將士,而去牽鳳宮不過是向古妃和皇城中人宣示古妃受寵的地位罷了。
但父皇為何要演這出戏呢?
除非——
逝水一驚,無非必要,父皇決計不會虛作演戲,那這個必要,便只有一種情況:
父皇近日要離開京師,或許許久方才能夠回來,但是又擔心朝中無可信之人可託付權力,在這段時間內群龍無首會產生騷亂,是故父皇選擇了後宮中聲望甚高的古妃,讓她在自己離京師期間內壓制住百官,即是尋常所言的‘垂簾聽政’了。
而父皇是否與古妃達成了什麼協議,讓古妃忠心不二地在父皇離開的期間一意控制群臣,便不是自己所能想到的了,自己所要想的,也不是這個問題,而是——
父皇身為九五之尊,坐鎮皇宮掌權天下,非尋常之事絕對不會久離京師,現下所謂的‘非尋常之事’,便也只剩了羊谷軍事了。
那父皇難道是想,親自出徵麼?!
第三十一章 出征前夕(一)
是夜,牽鳳宮,盡歡帝尚坐在膳桌邊與古妃共進晚膳,突然聽著身邊的侍食太監附耳到一個匆匆跑過來的宮人身邊,聽了她的話之後卻面露猶疑,覷了覷膳桌這邊似是在思慮是否要打擾自己,稟告那宮人所說之事一般。
於是盡歡帝拿起一邊的方帕來擦了擦嘴角,懶懶說道:“有事,便說罷。”
“啟稟皇上,大皇子殿下求見。”那太監立刻斂回了糾結的表情。
“逝水來了?”
盡歡帝訝然,丟下手中的方帕就想起身,突然又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