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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冷冽,小公主年紀尚幼,受寒過度,四肢凍傷,唯有一息勉強護住心脈,臣等雖竭盡所能,然小公主現下牙關緊閉,湯藥不進……”南宮慚頭上見汗。
“囉嗦。”
盡歡帝冷冷丟出兩個字,眾太醫立刻兩腿戰戰,齊齊跪倒在地,哆嗦成一團之下不敢再有多言。
糟了,看皇上這樣子,很是擔心小公主的安危,只是小公主湯藥不進,整個太醫院都無能為力了,不知皇上一怒之下會施加何種懲處。
當時菀妃娘娘小產之時,皇上可是連娘娘的面兒都沒讓見上,直接就命著跪在殿前階梯上了,而後手裡抄著什麼就一股腦兒往外扔,不少人當場便都頭破血流啊。
太醫們想著想著便渾身冒了冷汗,一時竟噤若深秋寒蟬。
逝水心焦,上前牽了牽盡歡帝的衣袖,說道:“父皇不要生氣,菱兒的傷勢要緊,還是讓太醫們繼續看看吧?”
“一群廢物,用不上了。”
盡歡帝很是不屑地瞥了跪伏在地的眾太醫一眼,而後對著侍立床頭的宮人說道:“這個腿快的,趕去找仙師,不管他在做什麼,讓他立刻過來。”
“是。”
那宮人應出一聲,而後轉身離開,盡歡帝伸手平平揮出,對著仍在顫巍巍的太醫們說道:“沒你們的事了,都退下,官降一品,三年內俸祿減半。”
“謝皇上賜罪!”
太醫們聽著責罰不重,終於松出了一口氣,磕頭謝恩之後,便也躬身倒退著出去了。
盡歡帝攜了逝水手,讓他坐在床邊小几上,正欲說什麼安慰一下,突然瞥見床頭還侍立這一個宮人,雙目垂淚,眼睛紅腫,好像已經哭了很久,稍加思量之下便問道:“你是菱兒的奶媽麼?”
“奴婢正是。”
那宮人欠身答言,聲音嘶啞地幾乎分辨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盡歡帝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菱兒落水之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近日裡擾人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現下菱兒落水也定是有蹊蹺,否則四歲小兒,宮人隨侍,無微不至之下怎麼會無故落水。
“奴婢,奴婢罪該萬死!”
那宮人忽然哽咽失聲,雙腿一曲便直接跪地,狠狠地將頭磕在地上,身子顫抖地如同寒風中的小樹苗。
盡歡帝有些不耐,但又怕厲聲呵斥會讓宮人更加張皇,只能緩緩說道:“恕你無罪,將當時的情形仔細道來。”
“謝皇上,謝皇上恩典。”
那宮人又磕了幾個頭,然後跪在地上,整理了一下思緒,垂眉說道:“小公主今晨,央告著奴婢說要去晚冬亭遊戲,奴婢便跟著去了,到了晚冬亭,小公主就直接鑽進了林子裡,說要躲起來,讓奴婢從一數到一百,然後再去找她,但是天冷路滑,小公主才四歲,奴婢不敢讓小公主離開視線之內,便沒有聽小公主的話數數,直接便開始尋找了。”
“做得對。”盡歡帝微微頷首。
“但是,小公主生氣了,說奴婢不肯聽她的話,奴婢是壞人之類的,奴婢拗不過小公主,就只能出了林子,背對著小公主,認認真真開始數數。”
“糊塗。”
盡歡帝嘆出一口氣,因想著前時答應的’恕你無罪‘,便壓下了怒氣,說道:“繼續說。”
宮人抖了抖身子,紅腫的眼裡忽然又滴下淚來,啞著嗓子很吃力地說道:“想來也是小公主不願讓奴婢輕易尋到,所以才會跑出林子,另闢蹊徑去了結冰的小湖邊,奴婢真是對不住小公主,奴婢罪該萬死啊。”
“你只說當時之事便好。”盡歡帝見那宮人又開始脫離了重點,鬱郁自責,不由得稍稍加重了語調。
“是,奴婢,奴婢數到大約七十時,忽然聽到很響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