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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懿行和她一樣非常喜歡雪天,幼時兩人能在劇院的院子了打一整上午的雪仗。
蘇嘉言收拾妥當,一出門便看見巷子口停了一輛車,駕駛座上坐著譚睿。蘇嘉言不由停下腳步,&ldo;譚師傅,你怎麼在這裡?&rdo;她穿著棉靴,但沒帶手套,說話的時候忍不住往手心裡呵氣,靜瓷一般的肌膚也被寒風吹得染上了幾許薄紅,雪色之下,一雙眼睛卻顯得更加明亮靜澈。
譚睿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下車拉開了後面的車門,&ldo;三少讓我們過來接你去一個地方,說要給你一個驚喜。&rdo;
蘇嘉言將信將疑地看著譚睿,&ldo;什麼驚喜?&rdo;
&ldo;三少不讓說,&rdo;譚睿見她猶豫,勸道,&ldo;我也是按吩咐辦事。&rdo;
言下之意就是,蘇嘉言若不上車,他也不不好交代。蘇嘉言想了想,也不為難他,順勢上了車。
車子一路往劇院相反的方向開去,下過雪的緣故,車行得緩慢,而譚睿也似乎並不著急,慢吞吞開著,還被好幾輛車超了過去,其中有輛開過去時忍不住怪異地往這邊看了一眼。蘇嘉言也覺得怪異,一輛大奔開得比比亞迪還慢,怎麼都說不過去,她忍不住問道:&ldo;譚師傅,這是要去哪裡。&rdo;
&ldo;到了就知道了。&rdo;譚睿打了個哈哈。
心知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蘇嘉言也不強求,直接掏出手機給傅寧硯打電話,沒想到竟是關機的提示。
蘇嘉言的好奇心一瞬間被徹底吊起來了,然而又得不到滿足,簡直覺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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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這邊,鍾凱指揮著一群人忙進忙出,將院子裡的雪鏟乾淨,施坦威小心翼翼地抬了進來,幾大箱香檳玫瑰也搬了進來,大家腳不沾地卻又有條不紊,不過片刻這冬日裡蕭索的院子便鮮亮起來。陳梓良坐在書房裡,一邊看著外面大家折騰,一邊樂呵呵地喝著剛剛沏好的鐵觀音。
黎昕直到今天才知道傅寧硯要求婚的事,忌憚著陳梓良的身體,怕他生氣,又不好直接說實話,旁敲側擊提醒了陳梓良幾次,只說傅寧硯和蘇嘉言認識還不深,現在就求婚未免太過倉促。陳梓良被說得不耐煩了,反倒削了黎昕一通,說他這麼大年紀還沒個女朋友,簡直是不忠不孝。
黎昕被噎得無話可說,只好出去招呼著工作人員,生怕他們壓壞了院子中種的幾株珍貴的牡丹。
一行人忙得熱火朝天,而傅寧硯則坐在車裡反覆排練著臺詞。他活了這些年,等待巴黎藝術學院的申請結果時都未曾這麼緊張過。車裡空調開得並不大,他額上卻出了一層汗。戒指的盒子就放在儀錶盤上方,傅寧硯說一遍,往那裡看一眼。
準備了好幾個版本,不是嫌棄太俗就是太文藝,或者太煽情或者太平淡,一個多小時就這麼不知不覺過去了。
就在譚睿仍然路上拖延時間,工作人員和傅寧硯都在各自忙碌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戴一頂同樣黑色的鴨舌帽的身影從後門進去,沿著靜悄悄的走廊,潛入了書房之中。
陳梓良聽見腳步聲,抬頭看去,不由一怔,&ldo;嘉言,你怎麼這就過來了?&rdo;
女人不說話,帽子下的蒼白的臉上一雙眼睛黑得嚇人。
陳梓良不由斂了目光,微微搖頭,&ldo;你不是嘉言,你是誰?&rdo;
謝澤雅輕聲一笑,一步一步朝著陳梓良走來,&ldo;蘇嘉言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吧,她處處勾引我的男朋友,你也不管教管教麼?&rdo;
陳梓良緩緩站起身,捏住桌子的一沿,肅聲說道:&ldo;你說什麼?&rdo;
謝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