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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在使性子,見自己去意已決,只留下了句等他半年便終於放手了。
其實如果他當時說“能”,她又怎麼會真的忍心看他為難?只是喬夜雪知道,他根本就說不出來,因為做不到。從兩年到一年再到半年,期限雖然不斷減半,可時間的長短又有什麼區別,就算只需要等三天,他也一樣是做不到為了自己放棄利益,這樣的感情還要它做什麼,何必再留戀那些自欺欺人的幸福和溫暖。
很快就到家了,喬夜雪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啟了化妝臺左邊的抽屜,拿出了放在最裡層的一個首飾盒
首飾盒裡裝的是一枚戒指,黃金的鏤花戒託上鑲著塊棕黃色的貓眼石,華貴卻又不失古樸——這是陳家祖傳的,據說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這枚戒指還是喬夜雪14歲那年和陳越東訂婚時,他的母親親手交到她手上的。其實這個早就不該屬於她了,只是既然沒有人來向她要,她便一直固執的留著。
喬夜雪將那張裡面還有三十多萬的銀行卡和這枚戒指細細地包好,用快遞寄了出去。她知道自己早就該把它交出去的,只是以前太傻了,人都已經不是她的了,還非要強留下這枚諷刺意味十足的戒指。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心中也並沒有痛的感覺,只是覺得到處都灰濛濛的,怎麼也快樂不起來。喬夜雪想起了小時候為了去追越東哥哥從鞦韆上跳下來的那次,下巴重重地摔在了石頭上,流了好多好多血,可當時卻沒有立刻感到疼,只是昏昏沉沉的,就像現在這樣。
現在和那時還真是像呢,被陳越東騙到鞦韆上,開始覺得很快樂,幸福的不得了,可他將自己推得那麼那麼高,想要再下來就必定得經歷傷筋動骨。可她又能怪誰呢,這架鞦韆到底是自己傻乎乎地信了他,自願坐上去的。
陳越東收到包裹時正在看檔案,發現這枚戒指時失神了半晌,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安,她真的要走?
很快他就暗笑了一下自己的多慮,他的雪雪只是一時還在氣頭上,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呢,無依無靠地沒有他又能去哪兒?等他處理完了手頭上的麻煩便立刻就去找她,多哄哄自然能好,雖然捨不得,可眼下讓她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也好。
回校的路上,喬夜雪接到了室友的電話,文文和高中時就在一起的男朋友分分合合數次後終於還是分手了,因為心情鬱悶便拉著**小夢去了KTV,她們要她也去,她本來最不喜歡這樣的地方,只因不想孤零零的一個人待著就還是去了。
她靜靜地聽著文文邊哭邊唱,從《分手快樂》到《原來愛情那麼傷》,茫然地看著她們三個一瓶一瓶地喝著啤酒、抹著眼淚各自追憶自己的初戀,心中竟沒由來地生出了一陣羨慕。
她曾那樣奮不顧身地去愛過一個人,從無休止的自欺欺人的等待到泡沫般的自欺欺人的幸福,這持場續了十餘年的愛戀,竟然應該用“自欺欺人”四個字來形容最貼切。
結賬的時候,除了什麼都沒喝的喬夜雪,另外三個人都不同程度的醉了,尤其是文文,路都走不穩。眼看她要吐,喬夜雪趕忙鬆開了一直扶著她的手,想將包裡的話梅找出來給她含在嘴裡壓一壓,可文文卻忍不了那麼久,徑直地往門外衝,本想去下水道旁卻沒想到撞上了正巧進門的一群人,吐在了一個妝容精緻的美女身上。
這還了得,那女人立即花容失色地尖叫了起來,任憑見狀酒醒了大半的小夢和喬夜雪再三地賠不是卻仍然不依不饒,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那群人中突然有個人有些猶疑地叫道:“喬夜雪?”
喬夜雪盯著那人看了半晌才認了出來,蔣瀚?
見真的是她,蔣瀚不但立即替她們解了圍還堅持開車送她們回了學校,對他印象頗差的喬夜雪雖然並不情願,但因著這次他的確幫了她們的大忙,便客氣地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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