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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左溯辭的表情很像居委會苦口婆心勸無知少女遠離渣男的大媽,擔憂中帶著痛心,洛初差點憋不住笑出來。
「按理說,其實不應該啊……」左溯辭不解地盯著洛初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洛初聽,「你每天看著我難道還不能對帥哥免疫嗎?」
洛初語塞。
左溯辭沖他挑眉:「不是嗎?」
左溯辭又不是傻子,聊了幾句他就看出來洛初是故意用話釣著他,那他就逗逗洛初好了。
洛初縮回手臂仰首抱胸,這個姿勢可以避免手肘內側摩擦到衣料,也顯得有氣勢一些:「……我不用你給我抹藥了,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左溯辭沒動,有些話他必須今天說,他不喜歡把問題含糊過去,也不喜歡隨著時間流逝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這一點,他和洛初很不一樣。
見左溯辭不動,洛初便起身想要把左溯辭請出去。
誰知左溯辭的掌心忽然覆上他的膝蓋,微微用力把他壓了回去:「我忍著不生氣,你現在倒生上氣了?」
洛初小聲嗡嗡:「你生什麼氣呢?」
「你還問我?」左溯辭覺得自己早晚得被洛初氣死,「這次你和席青的事還不夠我生氣的嗎?」
洛初有點委屈:「在陶居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和你解釋了嗎?我是懷疑席青時給我發騷擾微信的人,所以答應赴約,想要具體分辨一下。」
「祖宗,我是不是還得誇你機智?」左溯辭腦仁一陣一陣的疼,他掂量了下洛初的小腿,「你看看你這細胳膊細腿,還學別人釣魚執法?你怎麼這麼能耐呢?」
「別和我說你帶張維同一起去了安全就有保證,萬一張維同當時被別的人或者別的事絆住了沒辦法過去救你怎麼辦?」左溯辭說著說著頓了一下,他認真道,「洛初,我沒有對你交朋友這件事評頭論足的意思,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只是像席青這種表裡不一的人太多,我希望你能看清。」
終究還是談到了這個話題,洛初抿了抿唇,唇角呈現一個偏平的弧度,看上去有些倔強:「我們只談這次的事好嗎?之前的事已經過去了。」
空氣寂靜片刻。
左溯辭垂眸看著洛初指尖,良久,遲疑著問了句:「你和他還有聯絡嗎?」
沒有。
洛初壓在心底的煩心事忽然被勾了起來,自從高考前發生那件事後,馮隼便一直避著他。
他聽別人說馮隼也考來了濟城,他向別人要來馮隼的電話號和微信,曾不止一次主動聯絡過馮隼,但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曾經那麼好的朋友,現在突然斷了一切聯絡,洛初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心情就會很不好。
洛初推開左溯辭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站起來,他不想聊下去了:「左溯辭,我要睡覺了。」
左溯辭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眉眼壓了又壓。
每當這時候,他都會猶豫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洛初,讓洛初認清馮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這個想法只是一瞬。
在視線觸及洛初自虐一樣洗得通紅的手肘時,左溯辭很快冷靜下來。
不能說。
洛初會受不了的。
他不能說。
洛初走到門邊,扶著門框再一次下逐客令,聲音不大卻有點冷淡:「我真的要睡了。」
左溯辭也沒有在這裡久留的意思:「兩分鐘,給你塗完藥我就走。」
洛初眉頭輕輕蹙起,直接拒絕:「不用,塗了睡覺的時候也會蹭到被子上,明天再說。」
不止一次了。
幾乎每次提到那件事,平時乖乖軟軟的洛初都會驟然冷下來。
洛初不是一個愛生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