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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林如海重重地打了個哈欠,“那咱也回府吧。明日還得去衙門呢。”
“是的,老爺。”
“阿嚏,阿嚏,阿嚏。”剛剛入睡的順溜連打三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喃喃道:“準是俺娘又想我了……”
詩魁、七傳之詞、順溜,滿城的人都在瘋狂地找著那寫下水調歌頭之人,然而惡作劇的始作俑者林嵐,早已經醉入夢鄉。
只有西廂還點著一盞輕燈。女子用蠅頭小楷抄下那首詞,眼神飄忽不定,僅僅聽人唱了一遍,哪裡知道用詞,只能蒙個大概。
“明日一定要叫那人統統寫下來!”
第二十二章 餘波未止
這個中秋佳節,某些人過出了大年夜守歲的氛圍。
三元樓的大門一夜未閉,不少得知詩魁下落的揚州才子紛至沓來,將三元樓圍個水洩不通。
尋找順溜,成了那些揚州城裡的名儒文豪大半夜的任務。
三元樓裡聚滿了人,從一開始滿屋子誰是順溜誰是順溜,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吵鬧,到大清早一大堆人如賭徒輸紅了眼一般,圍在一張大圓桌前,一張帖子一張帖子的對號入座。
“只剩下一張了。”寧致遠有些疲憊了鬆了一口氣,“看來此人就是順溜了。”
打瞌睡的眾人精神一震,七傳之作誕生的詩魁,誰都想知道到底是何人。這樣的才氣,定然會一鳴驚人,甚至廣為流傳。
“林嵐?”寧致遠開啟帖子掃了一眼,不覺有些失望,上邊寫得並不是順溜。
“林嵐?不可能啊,昨夜林御史家的大公子吃喝了一整夜,亥時左右便回府了,怎麼可能是他作的詞?”有一直呆在捌樓的才子這樣說道。
溫庭禮看著平日見上一面都難的揚州大儒們,如今跟不要錢的白菜似的,扎堆在當中,眼皮跳了跳,他也在捌樓一宿,竟然同樣不知道這首已經流傳開來的七傳之作,出自他們這一詩局,便道:“諸位先生,這事情千真萬確。我與林公子昨夜道別離去,昨夜沒見他寫過一首詩,確定不是他所作,而且以林公子還在上學堂的水準,也難有此等之才。”
老掌櫃打著哈欠,忽然瞳孔一縮,驚道:“小老兒想起來了!”
他大腿一拍,道:“林公子的小書童,他就叫順溜!”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什麼?被一個書童拿了詩魁?這得有多好笑?
幾個不信邪,從貳樓跟來的揚州大才子同樣臉色難看。
竟然是一個書童拿了詩魁,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這些人的臉往哪裡擱?
“定是那廝從哪個文豪口中聽來的詩作,斷不可能是他所作!”
“對,一個小書童怎麼可能有如此詩才?!”
老掌櫃說道:“可不是那書童所作,而是那位公子寫的。昨夜唯獨林家公子吃喝,讓小店入不敷出,故而有些氣,讓其作詩,不然得付酒水賬,林家公子便作下了一首詞,傳了過去。”
“走,備轎去林府。”
“馬車,去林府。”
一群人又火急火燎地朝林府趕去。
……
……
林如海同樣早早地坐在廳堂前,臉色不善地看著站在面前的林嵐,道:“長本事了。你知道你昨夜幹了什麼嗎?”
“孩兒沒幹什麼呀。”
林如海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沒幹什麼?你若是規規矩矩坐在傳詩會之中,即便是悶聲不吭,我也不會說你半句。可你……竟然還和書童一塊吃上了!你真當這中秋傳詩會在酒樓舉辦,就是用來吃飯的嗎?”
一邊的幾個姨娘也想插幾句話,被林嵐眼神瞪了回去。吃人家最短,昨日那蟹黃燒麥她們也有份,再開口就有些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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