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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衛川故意不幫那個高傲的劉紅梅捎東西,許小北心裡就痛快,也忍不住回了衛川了一個笑臉。
「好。別忘了讓你辦的事。」衛川突然說這麼一句。
許小北一愣,就見衛川身邊那些人一副「你看看我就說他倆有事吧」的表情。
許小北臉騰地紅了,瞪了衛川一眼,趕緊跑了。
——
衛川的第一封信是在趙臨結婚前一天郵回來的。
郵遞員來送信時是下午,許小北在廚房熬燻魚用的料汁,許小東今天裝病沒上課,蹲灶坑那兒拿著幾根粉條放炭火上燒著吃。
許小北聽說有信來一點沒驚喜,倒是許小東蹦起來去把信接了,瞄一眼信封上的字。
「許小北轉衛童……二姐,這不是給你的信啊?是衛川哥給他家的?」
「邊兒玩去,別在這兒絆腳。」許小北在圍裙上把手擦乾,抽過信放到碗架櫃頂上。
許小東覺得沒意思,嘁了一聲,打個哈欠拿起粉條就要回屋去補覺。
他是個特困生,春困秋乏夏打盹天一下雪就冬眠。加上學校冬天點爐子,讓煙一燻,就跟上歲數了似的,眼睛就沒有睜明白的時候。
這不是連著讓老師訓一週了,說再上課睡覺就找你家長,嚇得他今天乾脆裝病不去了。
他剛邁一步,腳又縮回來了,重新蹲灶前去,仰頭看著她二姐的臉,「姐,你說實話,你真沒跟衛川哥談戀愛。」
「沒!」許小北給鍋裡扔了幾片香葉,「你不是困了?趕緊睡去。」
許小東沒走,「那聶永強他媽怎麼說你給衛川哥親事攪黃了?」
聶永強就是聶大柱兒子,今年上的小學一年級。
許小北把鍋蓋蓋上,拉個小板凳坐下,「衛川哥親事黃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肯定不知道,聶永強說全村都知道了,就是沒人在咱家人面前說。聶永強他媽說因為你給衛川哥送蘑菇,衛川哥物件就不跟他結婚了,還說衛川哥是顆好白菜,讓你給拱了。」
有這事兒?許小北還真不知道。
她翻翻眼。
那我就算是豬,也是個精緻的豬豬女孩。
許小東見他姐沉默,以為確有其事,開始抓著許小北的手央求著,「姐,他們這麼說你,我心裡能好受嗎,你跟媽說說,別讓我去上學了,省得我看見他們就心煩。」
許小北啪地一下打掉他的小爪子,「少來,我在你心裡幾斤幾兩自己還不知道?咱倆感情都破裂成什麼樣了你還跟我這整姐弟情深,趕緊出去,別耽誤我幹活掙錢。」
許小東哼了一聲,一扭頭找他媽去了。
做了燻魚,許小北又開始炒花生。
前兩天下雪,外頭的攤子停了。
可隊裡的人等參加完範麗霞的婚禮,後天就出發上山採伐,臨行前家裡要給帶些適口的,也都想到來許家買花生。
所以許小北這些天起早貪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實在沒眼看。
等全忙完已經到了晚飯時候,許小北看看那封信——這時候去衛家肯定不合適,人家也要吃飯,去了必定堵飯桌子,乾脆就等晚飯後才去。
晚飯是王桂珍做的,一鍋白菜土豆湯,又炒了豆角乾和茄子幹。
吃過飯,許小北拿上信去了衛川家。
衛家剛好吃完,趙金霞在刷碗,衛父和衛川的大哥衛山在門口編筐,三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見許小北來,裡屋的衛童把手絹疊的小耗子一扔,蹦到地上穿上鞋,「許小北,是不是我哥來信了?」
「是。」小北從懷裡把信拿出來。
衛父和衛山放下手裡的活,招呼小北進屋,趙金霞也趕緊把碗涮巴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