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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鹿對上,愣了兩秒才結巴著說:&ldo;我、我給你帶了點粥……&rdo;
說完又意識到不合適,霍連庭現在這狀況,哪有手再喝粥。
霍連庭卻笑了,斂去不該有的神色,熬過一宿的聲音有點沙啞:&ldo;先放著,一會兒輸完液喝。&rdo;
助理出去,許鹿離近點看了看他的胳膊,其實什麼也看不出來,但知道一定很疼:&ldo;得養很久吧?&rdo;
&ldo;三個月就行。&rdo;霍連庭看著她關心的表情,笑著安慰,&ldo;以前在部隊,沒少受傷,習慣了。&rdo;
那時候的受傷,跟二十多年後又怎麼會一樣。
許鹿沒說話,陸儉明跟霍連庭聊了下昨晚的善後,媒體是思曼的公關請的,雖然出了岔子,但外人都以為是場意外,訊息也沒往外傳,今早的頭條,放的都是ts和思曼合作的簽約照片。
許鹿在旁邊聽著,悄悄盯著霍連庭看,想起霍思思說的那些自私、冷情的話,她替霍連庭感到不值,因此從進門她始終沒提霍思思。
霍連庭卻在跟陸儉明聊完後,轉頭對上了她的視線,主動道:&ldo;讓你受委屈了。&rdo;
許鹿搖著頭說沒事,抬眼對上陸儉明的視線,兩人心照不宣地都不提昨晚她紮在他懷裡說嚇死了。
在眼皮子底下,讓養女算計著弄死親生女兒,霍連庭愧疚而難安,曾經當兵時他衝鋒陷陣無所畏懼,後來創立思曼,亦是雷霆手段,做到業界翹楚,可他夫妻緣、兒女緣都太少,感情上,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
&ldo;我沒教好她,到頭來卻讓你受苦。&rdo;霍連庭說,&ldo;昨天的事,已經報警了,警方應該很快會聯絡你。&rdo;
霍思思之前在思曼的公關部任職,又是老闆的女兒,不管是聯絡人在場地上做手腳,還是混進去堵許鹿,都易如反掌,只看警察調查取證的情況。
許鹿點了點頭,她聽出了霍連庭的自責,沉默了片刻說:&ldo;我覺得不應該怪你。&rdo;
很多事情,不是盡力就能做好。霍連庭對霍思思好是一定的,出於責任,對霍思思悉心教導,出於一份多年相處親情,他帶著一份做父親的私心,在梁文謙的事情上,把她摘了出去,只可惜這些換來的不是明理通識,不是反思,而是變本加厲。
這其實也是霍連庭沒有料到的,他養霍思思這麼多年,決定將她送出國的時候,像是失望之下的放逐,也像是留給她的最後一份寬容,只是這份寬容被不屑一顧地扔了。
許鹿有些難以理解:&ldo;為什麼呢?&rdo;
霍連庭淡聲道:&ldo;她心思深,對外人比較防備。&rdo;
這個外人想必也包含霍連庭,甚至包括他早逝的妻子。
許鹿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薛幼清評價霍思思和梁文謙很像的話。
霍思思六歲被霍連庭領養,她記事早,在之前還被另一戶家庭領養過,後來沒幾個月,對方懷孕了,又把她送回了福利院。
因此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一個家庭裡是什麼身份,哪怕作為霍連庭唯一的女兒,也始終沒有消除過危機感,加上偶爾聽到的周圍人對她的議論,讓她在外人面前借著霍連庭驕傲虛榮,在霍連庭面前又保留一份私心。
跟梁文謙確實很像,自傲、自卑、自私。
許鹿說:&ldo;她是不是有什麼心理毛病?&rdo;
陸儉明和霍連庭都沒說話,也許是心理有問題,也許就是自私,二十年的養育放不進她眼裡,不值當讓她敞開心扉,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從霍思思推動燈架的那一瞬間,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