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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瑤的膝彎被掐住抬起,她上身墊著靠枕,肩背跌在背後牆壁上,有些瓶罐被她碰到,發出叮噹響聲,她置若罔聞,把自己咬得愈發用力,去抵擋承受不住的嶄新刺激。
她視線迷濛,垂眸望著容野,只能看到他埋下去的,墨一樣的黑髮和冷白額頭。
他唇舌那麼熱,盡情折磨她,偶爾他抬起眸,那雙眼裡的猩紅灼燙,猶如把她投身火海之中。
喻瑤數不清他叫了多少遍她的名字,兩個字像一道能把人囚住終生的魔咒,反覆地從他喉嚨裡低啞地溢位來。
廚房,浴室,臥室的窗臺,小沙發,午後回到床上時,喻瑤乾渴得需要他來餵水。
一下午的時間,她必須用來睡眠和休息才能支撐晚上的工作,自然沒有精力再去逼問他任何東西。
喻瑤睜眼看他。
她的諾諾,又潮紅又蒼白,那些白從面板深處透出,瀰漫他整個人,他額發因為出了太多汗,被蹂躪太狠,濕潤出一點捲曲的弧度,更顯得漂亮脆弱,也帶著讓她陌生的鋒利感。
「許諾,」喻瑤連名帶姓叫他,「你在怕什麼。」
容野沒說話,手掌蒙在她眼前:「瑤瑤乖,該休息了,七點就要送你去劇組。」
許久後,他鬆開了環抱著喻瑤的手,下床走到桌邊,在他那個已經撕到很薄的本子上寫字。
他不能憑空消失,讓她怎麼承受。
總要給她一個交代。
當面說,他做不到,更怕自己走不了,拍影片,試了兩次他都會失態,最後只能手寫,就像當初,他用稚嫩的筆體求她來愛他的時候一樣。
三天裡他寫過太多遍,都扔掉了,現在再不寫,就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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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瑤到劇組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半,導演把劇本研討列為私密,地點在一個小範圍的會議室,其他已定演員的助理都不能跟隨。
她也不能特立獨行地讓容野陪著。
喻瑤坐在前排位置,眼睜睜看著容野的背影一步步往外走,清瘦又孤冷,她心裡像撕扯著某種預感。
「諾諾,」她輕聲叫他,「在外面等我,晚上我有事告訴你。」
她忽然就想通。
不管他在怕什麼,重要麼?她只要當面告訴他,他實際身份是誰都無所謂,身上有多少負擔也無所謂,她都願意聽他說出來,是不是……他就不會那麼怕了。
容野回過頭,朝她笑。
天光像是乍亮,又彷彿一雙琉璃色的眼在緩緩閉合,那一瞬間的衝擊讓喻瑤直到研討會開始後十幾分鐘,都沒能從這個笑裡走出來。
導演的聲音變得混沌,喻瑤感覺到手機震動,才想起自己忘了關靜音。
她以為是諾諾,趕緊在桌底下拿出來看,沒想到發微信的人是陸彥時,三條資訊,讓她如墮冰窖。
「喻瑤,過去這麼久,我終於查到了,你父親喻青檀的死和容野有關。」
「你身邊那個諾諾,你有沒有懷疑過他的真實身份?二十分鐘之前,我看到他離開了你開會的花園酒店。」
「現在你的門外,有好幾個他安排監視你的人,如果你想知道他到底是誰,我現在帶你去親眼看看。」
除了這些,還有一張模糊圖片,是一輛停在酒店外的黑色庫裡南。
駕駛座的玻璃不算太深,隱約能看出開車人的輪廓。
是她在私宅裡見過的,害她落水的容野。
喻瑤攥緊手機,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穩住,起身跟導演找了緊急的藉口,導演見她臉色難看,順利放行。
她走到正門前,從縫隙看到大廳裡的宋嵐,宋嵐身邊還跟著兩個助理樣的姑娘,另外有幾個並不屬於劇組的男人分散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