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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ldo;本來已經不打仗了，你們一來又打仗了！&rdo;

然後門關上了，差點撞上了我的鼻子。我退了兩步，又把這門看了一遍，而且我清晰地聽到裡邊的上閂聲……她就這麼對待我，她一生中的第一個男人。

我便再次地砸門：&ldo;打什麼鬼？共匪已經被打跑了！&rdo;

然後我便聽見轟轟隆隆，城外的炮聲。不用細辯便知道了，它炸的是我團的臨時駐紮之地。

狗肉聳著兩隻耳朵低嘯，瘸歸瘸，它仍是一樣地兇悍。

黃澄澄的天這會多了很多黑煙，黑煙之下我的團狼奔豕突，車象被火燒的甲蟲，人象被水淹的螞蟻，而我甚至還沒見到一個像是共軍的人。

我的車橫在一旁，倒暫時沒人去動。我看著這一片張惶，開始扯脖子叫喊：&ldo;傳令官，一個耳刮子能扇到的距離！&rdo;

我的副官從車那邊站起身來，一張張惶的臉，敢情他剛才窩在那邊躲其實離他很遠的炮彈。

我：&ldo;傳我命令！全團集結，戰車居外圍，組環形陣地！&rdo;

電臺就在車上，可他跑的方向離電臺差了十萬八千，我過了一會才意識到這是逃跑，我抬槍對他頭上打了一個連發，可看來他覺得有些東西更有威懾力。

然後我就聽見號聲，山呼海嘯的衝鋒號聲，來自四面八方‐‐我甚至根本沒看到人。我目瞪口呆了一會，開始發動我的車，狗肉倒自覺地就上了車，它喜歡敞篷車。

我的團，曾經的炮灰團，曾經力拒日軍於西岸，突上南天門堅守三十八天的炮灰團，轉眼之間便不存在了。它潰散是因為我的師已經潰散，師潰散是因為我的軍潰散‐‐虞軍長曾說要用這十萬鐵甲來蕩平共黨。

我開始狂駛，超過我那些在平原上狂奔計程車兵。不知道他們看見了會怎麼想，他們的團座居然逃在他們所有人之前‐‐不過好像也沒人有心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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