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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痛苦。

「協議你自己看，有什麼要改正的再通知我，我先回去了。」江秋白道。

江秋白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等曲朔風追出去時，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辦公室裡的聲響沒能瞞住外面的人，曲朔風的助理們低著頭什麼都不敢看，生怕被和愛人吵架後心情不好的boss遷怒。

偏偏還有個特別重要的工作需要匯報，助理們在群裡互相推脫，最後還是搖骰子選出來的。

曲朔風被動聽著助理的匯報，實際上視線一直落在辦公桌上的資料夾上面，他忽然道：「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boss您年少有為，是赫赫有名的商業新貴……」助理結結巴巴道。

曲朔風自嘲地笑了下，擺擺手，神色疲憊：「你先出去吧。」

等辦公室的門被合上後，曲朔風再次開啟了資料夾，每一條都寫的清清楚楚，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人難受。

他們的過去，十年的時光，最後只剩下這些冰冷的條款。

曲朔風拿著筆，盯著簽字欄半天還是沒有下筆。他深呼一口氣，把資料夾合上丟進了抽屜裡。

江秋白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交給曲朔風後直接打車回了家，他已經在這裡住了七年，對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都無比熟悉。

江秋白給其中幾盆花澆了一遍水，自言自語道：「我不在這兒，他會照顧好你們嗎？」

晚飯時，江秋白問：「什麼時候去趟民政局？」

「我最近太忙了，過段時間再說。」

江秋白淡淡道：「好，那我這兩天先收拾行李。」

曲朔風道：「當初買房子選擇這裡也是為了你，你還是住在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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