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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擁住懷裡的人，心裡忽然一陣酸。

從前那些年，每天回家面對的只有冰冷的牆壁和毫無生機的所謂&ldo;家&rdo;。

如今一開門，溫香滿懷。

韓江抱住她親了一下，&ldo;這麼乖？&rdo;

&ldo;嗯，&rdo;溫顏應了一聲，&ldo;我準備了火鍋。&rdo;

韓江把車鑰匙扔到鞋櫃上，抬手摸摸她的腦袋，&ldo;我下午兩點多才吃的飯。&rdo;

&ldo;那就少吃一點。&rdo;

她這樣說，韓江自然沒意見，別說火鍋，就算是毒藥，只要是溫顏讓他吃的，他都能毫不猶豫吞下去。

韓江洗了手，兩人面對面坐著，鍋裡剛剛添上水，水開還要幾分鐘。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有心事。

隔了一會，水開了，溫顏把肉下到鍋裡，韓江看著她：&ldo;顏顏，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rdo;

溫顏的手頓了一下，把肉都放進去，&ldo;嗯。&rdo;

&ldo;如果我說，我想辭掉小山樓的職位，你怎麼看？&rdo;

溫顏望著他：&ldo;為什麼？&rdo;

韓江喉嚨滾了滾，&ldo;我還是想考外交部。&rdo;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當年如果不是發生那些事，研究生畢業後，他一定會參加國考，以他的學歷成績和能力，被錄取是必然的。

現在一切都結束，他想將自己的人生軌道搬回原位。

溫顏的眼睛看向鍋中的沸水，將燙好的肉夾到他面前的碟子裡，&ldo;只要你開心，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沒有意見。&rdo;

兩人中間霧氣濛濛，韓江看不清她的眼睛，&ldo;如果我考上，可能以後要常住北京。&rdo;

溫顏低著頭，吃了一片青菜，&ldo;你去哪，我就去哪。&rdo;

再不需要多餘的話。

韓江眼睛向下，嘴角微微上揚，心底無比踏實。

飯後，溫顏在廚房刷碗，韓江收拾好餐桌，走去廚房，看到她把最後一個碟子洗乾淨放回原位。

他拿了純白色的毛巾，在溫顏洗過手後慢慢幫她擦拭。

他低著頭，看著她柔軟無骨的纖細手指，&ldo;顏顏，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rdo;

溫顏攥住毛巾，&ldo;我也有一件事要說。&rdo;

韓江看著她：&ldo;那，你先說？&rdo;

&ldo;嗯。&rdo;

溫顏把毛巾扔到操作檯上，腰背站的筆直，很鄭重一樣，抬起頭看他的眼睛：&ldo;韓江，明天是你的生日。&rdo;

韓江愣了一下。

他已經很多年不過生日，不是不想過，是身邊沒有想要一起過的人。

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忘記自己的生日。

溫顏像鼓足很大勇氣一樣，盯著他的眼睛，&ldo;我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那麼我想，就送你一本結婚證吧。&rdo;

她咬了咬唇，&ldo;我們明天去領證吧。&rdo;

韓江說不清現在是什麼感覺。

只覺得窩心又自責。

這樣的話，還要她來說出口。

好一會，他才慢慢向前走一步，握住她的手，垂著頭看她，&ldo;你的意思，是要把你自己送給我？&rdo;

溫顏的耳朵紅了，她輕點了一下頭。

韓江的眼角有些濕。

但他很快讓自己鎮定下來，笑了一下，&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