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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駝’凌峰落個塊肉分屍……他女兒‘玉蝶’凌玲,喪命在‘丹頂紅’華琮之手,這姑娘前輩子不知作了什麼孽,給人破腹開膛,腸子都流了出來……”
兩眼愣愣望著酒杯的“羽化金劍”呂彬,突然一響“哇”的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愕然一震,宗元甲急急問道:
“呂兄弟,你……你怎麼啦?”
呂彬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縷笑意,道:
“沒有怎麼,宗大哥,一口酒嗆進喉嚨!”
當然不是這回事……為情所苦,愛恨交併,又愧又怒之下,氣血攻心,才吐出這口鮮血。
鄰桌“金刀耀虹”練川,和“飛虎”謝斌,當然不會知道,這邊桌座的其中之一,就是他們剛才所指的“嘯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
宗元甲等都靜靜聽著,誰都沒有舉杯動筷,直到鄰桌兩人付帳離去。
憋不住這口氣,孟達吼了聲道:
“操他奶奶的,果真有這回事?”
僧浩半冷不熱的道:
“我說孟達,以後你最好免開尊口,少說廢話——壞事都是從你嘴裡出來的。”
牛眼直瞪,孟達替自己抱屈不迭,道:
“入孃的,凌家父女橫屍地上,又不是我孟達下的手,管我屁事!”
轉臉望著呂彬,宗元甲關切的道:
“呂兄弟,你剛才吐了一口鮮血,體內是否感到有何不適之處?”
臉上帶著一縷笑意,呂彬搖搖頭,道:
“多謝大哥的關注,兄弟我並無不適之處!”
眾人“春陽樓”酒店這頓午膳,由於聽到凌家父女遭受到這樣變故,雖然除了“羽化金劍”呂彬外,其他人都扯不上一絲淵源,但各人心中似乎都壅塞著一團喘不過氣來的感受,也就匆匆了事,走出“春陽樓”。
各人登上坐鞍,繼續取道鄂中石旗峰……“彩鷹”梅香吟策馬挨近宗元甲,道:
“元哥,剛才‘春陽樓’酒店兩個客人,所指的‘玉面修羅’席景松,和‘丹頂紅’華琮,都是些何等樣人物?”
宗元甲道:
“此兩人都是湘鄂一帶高手——但以身懷之學來說,凌家父女不會栽在兩人之手,可能‘玉面修羅’席景松,和‘丹頂紅’華琮會同‘太極劍’古云等三人的親朋遺屬,江湖同道,不按一挑一的江湖規例,群起圍攻撲殺,才會使凌家父女血濺七尺,橫屍地上……”
朝僧浩望了眼,孟達哼了聲,介面道:
“可不是我孟達多嘴說廢話,‘既有今日,何必當初’,凌家父女為了玩出一套禍嫁江東,借刀殺人之計,把三個毫無瓜葛,並無一點怨仇的人宰了,嘿,這才使人寒透了心,恨之蝕骨,來個群起圍攻撲殺,把這父女兩人打下閻王路!”
緩緩一點頭,宗元甲道:
“不錯,凌家父女不計日後可能造成的後果,才會罹上如此浩劫!”
蹄聲答答,行程匆匆,一行人來到石旗峰山麓的“界牌口”鎮上……
宗元甲側過臉,道:
“呂兄弟,是否要上石旗峰總壇一坐?”
搖搖頭,“羽化金劍”呂彬道:
“不必了,宗大哥,兄弟要趕回‘臨泉灣’‘銀虹山莊’……”
呂彬這一說,宗元甲也想了起來——不錯,離家多日,“銀虹山莊”老莊主呂敖,翹首等著愛子歸來,共同團圓過年。
宗元甲這一想,就即含笑道:
“也好,呂兄弟,新年過後我等再聚聚。”
坐騎上“羽化金劍”呂彬,向宗元甲等告辭,往“臨泉灣”方向而去。
“赤麟”宗元甲帶了“金戈雙衛”,偕同“彩鷹”梅香吟攀登石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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