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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京元不光拍了,晚上回了酒店還特意到鍾度房間給他看。他算是看出來了,人遲遠山一個帥小夥,舉手投足間,每個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對鍾度的喜歡,這邊鍾度呢?還像個孤魂野鬼一樣,不知道在哪條街神遊呢。
戀愛大師白京元來指點迷津了。
彼時,鍾度剛洗完澡,正披著個睡袍,戴著個框架眼鏡在沙發上坐著看劇本。
手機懟到眼前,他眯著眼睛看了幾秒,隨意地說:「發我一份兒」。
「就這?沒別的想說的?」白京元直直地盯著他問。
鍾度眼鏡後面那雙黑褐色的眼睛透著茫然:「說什麼?拍得挺好?」
白京元耐著性子,循循善誘:「沒看出點兒別的?」
「嗯……我倆挺帥?」
他看上去真的很費解的樣子,白京元徹底服了。
這張照片兩人的眼睛裡都盛滿了笑意,再加上鍾度親暱的動作,怎麼看都是一對戀愛中的狗男男。如果現在把這張照片賣給狗仔的話,過不了十二點鐘度的名字就得上熱搜,然而這位愣是不自知。
他無話可說了,收了手機轉身就走,臨出門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能接受同性戀的吧?」
鍾度推了推眼鏡,撩著眼皮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要不能你還能在這兒嗎?」
「沒說我,我說你,你自己」,白京元氣得要吐血,「行行行,你贏了,我看你什麼時候開竅」。
氣歸氣,白京元其實還是欣慰的。
這些年鍾度四周彷彿罩著一個玻璃罩子。你能看見他,但始終觸不到,像剛才那樣的對話在他們之間幾乎沒有發生過。以前的鐘度絕對說不出開玩笑的話,更不會回答他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過,這榆木腦袋也確實是讓人頭疼。
他不知道遲遠山的想法,不好直白地跟鍾度說,同時也並不想剝奪鍾度對愛情萌芽的初體驗,但看現在的狀況,靠鍾度自己想明白不知道得猴年馬月了。
一表人才的男青年戀愛細胞卻早早死絕了,白京元嘆了口氣,唸叨一句:「可憐的遲遠山」。
第19章 忽然有點兒想你
隔天,劇組換了場地,鍾度他們也搬離了雲臺路那家酒店。
遲遠山的店重新開張了,茶館安適如常。
他到店裡的時候,林秋懸正坐在老位置寫東西,燕笑語一如往常般想過去偷看又拼命忍著,幾個熟悉的客人幾天不見也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一切都好像恢復了原樣,遲遠山心裡卻莫名空落落的。
這些天就像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今天終於到了夢醒時分。
他原本並不是患得患失的人,這次卻不一樣了。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心落不到實處。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發展,很多時候都需要時間的累積和沉澱。有相處才有瞭解,有了解才可以換來信任。
遲遠山和鍾度是個例外,短短几天的相處他們已經做到了彼此信任,但對對方的瞭解卻不見得有多深。
經常見面的時候感覺不到,一旦像這樣產生了一點兒距離,心裡的不確定感就會跑出來胡作非為。
多理智自持的人都得敗給愛情。連續好幾天,遲遠山都提不起勁兒。白天在茶館坐著發呆,晚上又到樓上酒吧玩兒深沉。熟人來了想跟他喝杯酒也不喝了,偶爾嫌樂隊吵了還躲回休息室去。
這可把嚴松青愁壞了,他這幾天都不敢在遲遠山面前皮了。
嚴松青是個沒談過戀愛的鐵直小青年,還不知道愛情的酸楚,甚至覺得遲遠山有些莫名其妙。這會兒正跟來接他的嚴松亭抱怨:「鍾老師拍電影是正事兒,別的事兒不得往後稍稍,等人家拍完電影再說嗎?這人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