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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巖的後背猛地收緊,然後頓下腳步轉過頭說:「你憑什麼替她選要什麼樣生活,又怎麼知道她堅持不下去?更何況……」他倨傲地一抬下巴:「不管她要什麼樣的生活,我也養的起她!」
齊悠悠原本一直保持超脫的看戲狀態,這時突然想化身小粉絲,為他瘋狂打call:真的好an啊!
王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巨大的憤怒讓他拋下一貫的斯文風度,用夾煙的手戳向鍾巖的胸口,啞著嗓子說:「你等著,我總有辦法讓你和那家破店在她面前消失。」
鍾巖低頭嗤笑,突然鉗住他夾煙的手,不顧王公子痛得瞬間轉白的臉色,將燒著的香菸不斷前移,轉眼就在那昂貴的h牌襯衣上燒出個破洞,然後他好心地替他把菸灰拍掉說:「真可惜,在a市,還沒人能威脅的了我。」
王彬終於從可怕的壓制中抽離,已經被逼出一身冷汗,他按住手腕上的淤青,眼睜睜看鐘巖拉著齊悠悠瀟灑離開,還回頭沖他輕鬆一笑說:「對了,記得把衣服的帳單寄給我。」
他把香菸狠狠扔在地上,用鞋跟反覆踩碾,然後長吐出口氣,嘴角浮起個陰鷙的冷笑。
直到把看戲看的十分投入的小公主領上了車,鍾巖沉著臉打著火,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扭頭問:「你剛才該不會真的想跟他走吧?」
齊悠悠輕輕撇著嘴角:「你現在才問我,是不是太晚了點。」
鍾巖摸了摸鼻子反省,剛才好像是表現的霸道了點,他彷彿被什麼沖昏了頭,憋著口氣一心只想帶她離開,可如果她是想留下的呢……
畢竟王彬說的那段話並沒有錯,讓她突然離開公主生活,摸索著謀生已經算殘忍,如果能有拿回一切的機會,他憑什麼覺得她會拒絕。
這念頭讓他整個人都低落下來,乾脆熄了火,降下車窗點了根煙,想了想才說:「其實,你以前那種生活很好,可那畢竟都是別人給你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收回。所以我不想讓你因為害怕現實和改變,隨便找一根救命稻草攀附,畢竟你以前說過,根本不喜歡王彬。悠悠,你可以做驕傲的玫瑰,可不要去做菟絲花。」
齊悠悠偏過頭,小聲嘀咕了句:「那你剛才還說會養我。」
鍾巖怔了怔,頭靠過去笑著說:「那你讓不讓我養你?」
他的嗓音還帶著被煙燻過後的沙啞,笑得曖昧又撩人。
齊悠悠的心跳輕易越過70的分界線,直逼破錶邊緣。可她突然想到照片裡那個女孩,視線挪回自己略顯蒼白的手指,平靜地說:「除了我爸,我沒資格讓任何人養我,而且……」她深吸口氣,捧著胸口說:「我還在等著讓我看到粉紅泡泡男人出現呢,我相信他一定會踩著七色祥雲來接我,萬一他好不容易出現,我已經嫁給王彬了,那該多虧啊。畢竟……王彬一點都不蘇!」
最後一句似曾相似的抱怨,令鍾巖好像回到那個帶她逃婚的夜晚,他有點想笑,卻又覺得胸口深深發悶,於是沉默地發動越野車,這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鍾巖煩躁地開啟收音機,裡面正好播放王菲的《曖昧》……媽的,還是關了吧。
就這麼一路沉默地開到熟悉的小區樓下,齊悠悠鬆了口氣下車,剛走了幾步感覺身後有人跟著,緊張地回頭問:「你上來有事嗎?」
鍾巖這才發現自己理所當然就想跟她回去,尷尬地捏緊手裡的車鑰匙,卻又不想就這麼離開,突然福至心靈地說了句:「我……牙疼!」
「牙疼……」齊悠悠眨著眼脫口而出:「硬漢也會牙疼嗎?」
鍾巖又被她逗笑了,走到她面前微微彎腰,彷彿討要憐愛般說:「我今天吃了一整塊可麗餅蛋糕!」
「哈?」齊悠悠終於反應過來,瞪大了眼,滿臉不可置信:「我放了那麼多檸檬汁……你全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