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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紅色和白色的粘物飛散了,空氣裡充滿了血的味道,濃濃的,似釋放擱久在身體裡的生命。狂熱而化不開的。 爾後的尖叫已經是事後的事情。我看見剛一支點燃的煙落在我幾步之遠的地方,沒有熄滅,還在靜靜的燃放。 我走過去,看著那支煙。菸頭化出淡淡的霧氣,引誘視覺它的靈魂。 我腳的拇指翹在它的頭頂,想摁熄它。又移開了。 把它拾起來,嘴唇湊到它的尾部,輕輕的一口吸氣,它的味道突然嗆進我的肺。 倉皇的扔下它,我驚恐地逃離開去。圍觀的人群中,有灰色詭秘的眼神注視著我。 城市新聞裡播出了關於那男人墜樓的報導‐‐安裝防護欄的工人,替自己點燃一支煙,從七樓上墜落。地面上凝結的汙物和萎縮的屍體。 在父母的驚嘖,我回想起浸入我是身體的煙味。我衝進了衛生間,企圖嘔吐出所有的關於那支煙所有的記憶。 深夜的黑暗中,我看見窗外飄忽著那個安裝防護欄的工人。他咧開嘴,點燃一支煙,然後墜落 (三)十六歲‐‐我看見他點燃了一支煙,掠奪了我。 我每天晚上都會看見他來。 點燃一支煙,殘酷的眼神凝聚,焦點在我蒼白的臉上。 他撕碎我的衣服,掠奪我。我用指甲插入他的肩頭,同樣殘酷的吸食他的血液。 那香甜而誘人的味道。 我以為我是清醒的。如街間的霓虹,閃爍著,卻昏昏欲睡。 喧囂的迪吧,我瘋狂地搖曳著我的身體。濃重的煙味,酒味,汗味混雜在金屬搖滾的噪音裡。現代人們的理智已經異形,誰也分不出誰是誰真實的原體。 你為什麼不瘋狂? 我尖笑著將酒從頭灌下,冰冷順著我的頭髮,我的臉,我的脖子,流進我的胸口。 醉了?他們都說我醉了? 對的,這個世界誰不醉?誰會是清醒的? 只有我的靈魂,它清醒而悲痛的凝視我狂熱的肉體。 悶熱的寂靜,黑夜潮濕得象暗門子喘息的妓女。 燈亮了,他離開我的身體。顫抖的手指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包褶皺的煙盒,妄圖找出一支煙。 他找到了。哆哆嗦嗦的嘴唇終於湊了上去。狠狠的吸上一口,他蒼白而瘦弱的胸脯暫時趨近平靜了些。 我斜著眼睛看著他的懦弱。我的一絲悸動竟然引起他敏感的驚慌。我笑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為什麼要笑?笑什麼?!他的眼睛很倉皇。 我伸出手,將煙從他的嘴上摘下來。用自以為是的優雅姿勢吸著。 他的嘴唇沒有煙的依靠,顫抖的囁嚅。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醉了,瘋了‐‐我也醉了‐‐ 忍不住又笑了。敢強暴我,卻比我更不願意接受現實。 你又再笑什麼?他突然問我,臉色呆滯得如死人。 沒有。你怕什麼?和我發生這種事的第一個男人並不是你。我發出一聲怪笑,菸頭隨聲落在我的腿上,烙下一個恥辱的標記。 他看著我大腿上乾涸的血跡,眼神沒有任何的顏色。 (四)十八歲‐‐我看見煙霧飄在他的背後,幻出很多人的影子。 我放棄了對高考結果的任何期盼。 坐上火車,看著窗外淒涼的戈壁。我知道我是在為我的潛藏的某種慾望出行。不為路程伏任何責任。 把流浪當作神聖,追求想像的撒哈拉,和沙漠裡駱駝哭泣的聲音。我的父母一直以為我中的就是三毛的毒。 其實我並不想模仿誰,只想走一段自己的路。 冷的,一種無法想像的冷侵略你的身體。 這就是荒漠的夜晚,孤寂的空氣,可以把你的整個兒的僵掉。 但我卻不冷,身旁那個笑的憨厚的貨車司機將一件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是一種人情的溫暖。 我知道夜越來越深了 車廂裡的味道是氣悶的,昏黃的燈隱隱約約籠著一層詭秘。 那個貨車司機偶爾用眼角看看似熟睡的我,眼神不再是看一個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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