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方顯厚德(第1/2 頁)
也許是太累了,在睡蓮睜眼時天已大亮。想著今天父母和李娟要過來,就急忙看了一下熟睡的孩子。起身燒了熱水洗頭,突然,感覺鼻子有些不通,可能受涼了,但她頭髮上做髮型,全是髮膠,不洗根本梳不通,只好感冒著把頭洗了,也沒有吹風機,慢慢幹吧。
然後,就去廚房,開啟火,把昨天剩下的饃熱了一下,現成的菜還有許多。弄好這些,看著滿院子的炮花兒,就從樓梯上掃下來,把院子打掃乾淨。婚房一晚上沒人,就把被子重新疊好。
這時候,嫂子掂著鋤頭,赤著腳兩腿泥,走了回來。睡蓮見狀,
“冷不冷?趕快洗腳吧,火上有熱水。”
“不冷,井溫水。”
睡蓮心想,不冷是你心裡正熱乎著呢,把別人的新郎先拉走白用了一晚,心裡偷著樂呢。
但便宜不可佔盡,聰明不可用盡,要知道從昨天到今天的一肚子壞事兒,睡蓮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你揭穿,是因為不想讓家裡再有任何的不和睦,你已經與婆婆大哥鬧翻臉了。不想在眾人面前,讓你再與三弟有仇怨,別給你臉不要臉,等與你鬧翻之日,就是與婆婆、大哥和好之時。
後面兒跟著寒冰,不停地用衛生紙擦鼻涕, 他本身就有鼻炎,一感冒, 肯定會加重。這大冷的天,睡蓮在屋裡還吃不消,何況他們在廖天野地呢。
二嫂看見寒冰回來,開始抱怨:“笨死了,改個水道也不會改,堵個口也堵不住。淨給我找麻煩。”二嫂氣得不行,“站到那兒,不喊就不動。”
睡蓮心裡好笑,佔著便宜還賣乖。究竟是誰在找誰的麻煩,況且是在別人新婚夜。
吃完早飯,二嫂出來廚房門,正想往自家屋裡邊兒走,看看孩子醒了沒醒,一仰頭房頂的棺材,被太陽照射的明明亮亮,橫放在自己屋門頭,她急忙叫二哥:寒江,寒江,是你把它挪到這兒啦?”
“啥東西?我可沒挪?”二哥連看都沒看,沒好氣地回答,他正為公安局抓的人鬧心呢。
“那是寒冰啦?”韓冰一聲不吭,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睡蓮立馬接過話:“二嫂,你原來放哪兒了?你說俺哥給它挪啦?走,咱上去看看從哪挪的?”說著拽著二嫂胳膊要上樓。
二嫂可能感覺出來說漏嘴了,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原來的位置在睡蓮頭頂啦,因此,也就一聲不吭進屋去啦。
“整天沒事,淨咋咋呼呼。”二哥根本不想知道是咋回事,他忙著還得去把人弄出來,急急忙忙的走了。
“寒冰,你去買點感冒藥吧。”睡蓮吩咐道,“我也感冒了。”寒冰答應著出門兒了。
二嫂心裡肯定認為,要麼是寒冰,要麼是寒江。但不管是誰,他們兩個都已經出門兒走了,沒有人再把棺材挪回去了。
如果按以前睡蓮的脾氣,她肯定會一直問二嫂:“你頭頂上的棺材是啥木頭做的呀?太陽光照上去五顏六色的。”然後,睡蓮真想“咚咚咚”跑上樓,“梆梆梆”敲著棺材板問:“二嫂,你頭上這棺材是柳木做嘞?還是楊木做嘞?”說完,在房頂上跺跺腳,跑跑步,拿根木棍“梆梆梆”“咚咚咚”敲敲棺材板,再帶點回聲。二嫂在底下聽著如同敲喪鐘一般,也許像催眠曲一樣,二嫂肯定在床上睡得特安逸。
但這一次,睡蓮沒有噁心她,睡蓮想讓她把自身的壞水全部都吐出來。
睡蓮走出家門,去接父母了。見到父母就說,二嫂昨晚沒讓他們入洞房,把寒冰叫去澆地,澆到現在,描述一遍。
母親心裡也惱火,“早都警告你,這一家人不可交,你就是不聽,現在領教了吧。”睡蓮無言以對,只好接過李娟手中的禮品,向家中走去。嫂子出來打了個招呼,說出去找廚師來做飯,然後出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