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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項頸底下一抬,伸右手去摸死馬的兩條前腿,果覺腿骨都已碎裂,鬆手再摸馬背,背上的脊骨也已折斷了。
阿翁愈來愈是驚疑,提起手來,不由得嚇了一跳,只見滿手是血。
血跡已變紫黑,但腥氣尚在,看來染上約莫已有三四天。
她忙翻轉馬身細細審視,卻見那馬全身並無傷口,不禁坐倒在地,心道:“難道是靖哥哥三師父身上的血?那麼他在哪裡?”
先說一下,以下我管阿翁寫著為黃蓉她本來就是黃藥師的女兒。
黃蓉看了看馬,一言不發,暗自想到,定然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拂開花樹,看著地下,慢慢向前走去。
只見地下斑斑點點的一道血跡,順著血跡向前急奔。
血跡時隱時現,好在黃蓉細心,重行在草叢中岩石旁找到,有時血跡消失,她又在地下尋到了蹄印或是馬毛。
追出數里,只見前面一片矮矮的花樹,樹叢中露出一座墳墓。
黃蓉急奔而前,撲在墓旁見墓碑已倒在地下,當即扶起。
側頭見墓門洞開,隱約料知島上曾經發生鉅變。
黃蓉不即進墳,在墳墓周圍察看,只見墓左青草被踏壞了一片,墓門進口處有兵器撞擊的痕跡。
她在墓門口傾聽半晌,沒聽到裡面有甚響動,這才彎腰入門。
眼見墓道中石壁到處碎裂,顯見經過一番惡鬥,黃蓉更是驚疑不定。
走出數丈,蓉兒俯身拾起一物。
墓道中雖然昏暗,卻隱約可辨正是全金髮的半截秤桿。
這秤桿乃鑌鐵鑄成,粗若兒臂,這時卻被人生生折成兩截。
黃蓉心裡明白,天下只有四人能夠折斷它,難道真的是爹爹所為?黃蓉拿著斷秤,雙手只是發抖。
以靖哥哥現在的武功,萬一打了起來,黃蓉不敢往下想,即使爹爹不會死,但兩個人也是重傷。
黃蓉將斷了的鐵杵放在腰間,彎腰找尋另半截,心中只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落,又盼找到,又盼找不著。
再走幾步,前面愈益昏暗,雙手在地下摸索,突然碰到一個圓鼓鼓的硬物,正是秤桿上的秤錘,全金髮臨敵之時用以飛錘打人的。
放在懷裡,繼續摸索,手上忽覺冰涼,又軟又膩,似乎摸到一張人臉。
略微一驚,立即開啟火折。
黃蓉在火光下見全金髮睜著雙眼,死在地下,胸口插著另外半截秤桿。
到此地步,真相更是不明,黃蓉定一定神,鼓起勇氣來徑行入內。
走進墓室,只見室中一片凌亂,供桌打缺了一角,南希仁的鐵扁擔斜插在地。
墓室左角橫臥一人,頭戴方巾,鞋子跌落,瞧這背影不是朱聰是誰?
黃蓉默默走近,扳過朱聰身子,火光下見他嘴角仍留微笑,身上卻早已冰涼。
當此情此境,這微笑顯得分外詭異,分外淒涼。
輕輕扶起他身子,只聽得玎玎塔塔一陣輕響,他懷中落下無數珠寶,散了一地。
黃蓉撿起些珠寶來看了一眼,隨即拋落,長嘆一聲,暗自說道:“這是爹爹給媽媽的。”“不對,有人嫁禍。”
“那其他的人呢?”黃蓉略微想了一下,道:“韓小瑩也沒有死啊。”
韓寶駒半身伏在棺上,腦門正中清清楚楚的有五個指孔。
黃蓉突然想到,這如同電視劇裡的一樣,但靖哥哥怎麼會知道,是歐陽鋒下的毒手?怎樣讓他知道?
黃蓉拉起韓寶駒的屍身,自言自語:“靖哥哥既然來到這了,為什麼沒有把他們安葬?”把韓寶駒的屍身輕輕放在地下,將其他的幾人屍體搬出外面。
突然發現,郭靖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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