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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兒有些委屈,道:「郎君,這茶我確確實實,好好清洗過了,也不是什麼黴茶。」
易梓騫見她還想著茶新不新鮮,道:「無關你事,二姐故意挑刺,我喝著挺好。」
淳兒乖巧點著頭,道:「郎君不要誤會就好。」
易梓騫見狀,為讓她開心,道:「我許久沒有出府透透氣了,這病也好的差不多,出府散散心,如何?」
淳兒聽見可以出府去玩,喜笑顏開,可她看向亭外景色,猶豫道:「可是郎君,這都夕陽西下了。」
易梓騫看著晚霞,道:「無妨,我們早些回來便是了。」
二人出府乘著馬車,淳兒掀開窗欄簾幕,看向街上人聲沸騰,倒是十分興奮。
淳兒道:「郎君,這迎春時候,街上人也多了,可真熱鬧。」
易梓騫看著窗外,人潮湧動,他因病久居府中,不得外出,偶爾呼吸宅外空氣,倒也有幾絲怡悅,對著車夫道:「就在這裡停罷,我們下來看看。」
二人下了馬車,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淳兒直勾勾的,瞧著街頭小販的冰糖葫蘆。
易梓騫看她饞相,心想她果然年紀小,看見甜食就動不來步子。於是向小販買來一串,道:「小饞貓,給你的。」
淳兒眼睛發亮,喜道:「多謝郎君,知道我最愛吃糖葫蘆。」
她如願以償的拿著糖葫蘆,用力咬下一顆紅彤彤的山楂,塞的臉頰鼓起。
慢悠悠的閒逛會兒,易梓騫經過一家鐵匠鋪時,聽見後院有鞭打聲,不時有鐵匠粗語叫罵之。
淳兒見易梓騫在此駐足,便解釋道:「李鐵匠最近買了一個耀國奴隸,給他做苦力。結果奴隸逃跑了好幾次,都被李鐵匠抓了回來,打的是皮開肉綻。」
第3章 初相遇
他國奴隸販賣,在夏國律法中允許的,既然是鐵匠教訓自家奴隸,易梓騫不應該管的。可他聽這鞭子寸寸到肉,應是血沫橫飛的場景,這奴隸一聲不吭,也算一位鐵骨錚錚的硬漢了。
易梓騫倒是對這個奴隸,生出些敬佩之情。
鞭罰還在繼續,鐵匠破口大罵:「讓你跑,他孃的,花了老子半金錢,買來你這麼個廢物醜東西,老子打死你!」
鞭唰到一處硬物,應是鐵匠打在那奴隸骨頭上,才讓那奴隸痛苦低吟了一聲。
李鐵匠打的有些累了,休息了會兒,他用力踹上奴隸腹部,惡狠狠威脅道:「聽見沒,沒長耳朵的東西,老子等會兒就把你全身剁碎了,餵狗吃!」
易梓騫實在聽不下去,他畢竟是個現代人,在他眼裡,奴隸也是人,不是隨意任宰任殺的家畜。
此人淪為奴隸,已是山窮水盡,絕望之時,這鐵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怎能不放別人一條生路。
他再也無法袖手旁觀,大喊一聲:「住手!」便要走進院落。
淳兒連忙阻止,道:「郎君使不得,這院內要是血肉模糊,可髒了你的眼。」
易梓騫不顧她阻攔,來到院子裡,見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被鐵匠用鐵鏈綁在大樹上,他□□的上半身被鞭子打得皮破肉爛,傷痕累累。
淳兒擔憂郎君,也跟上來,一看樹上綁著個半裸男人,捂著眼驚叫一聲,跑了出去。
李鐵匠也是嚇了一跳,見是易家四郎,趕忙丟了血鞭子,諂媚道:「四郎君……」
又瞧了奄奄一息的奴隸,道:「您有話不如出去說。」
易梓騫看了眼,悽慘模樣的男人,只從胸膛隱約上下起伏中能看出,他還活著。
他見李鐵匠長得黝黑老實,怎麼能下的如此狠手,冷道:「這奴隸什麼來歷。」
易府在岷洲算的上世家,李鐵匠自然是得罪不起,恭敬對著易梓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