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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看那男子,原來是易鶴,額頭上還敷著冷巾,他取下坐起來,道:「三哥。」
卻發現自己喉嚨疼的不行,咳嗽了一聲。
易鶴見他醒了,放下書籍,聽他咳的厲害,從桌上倒了杯水,道:「有些燙慢點喝。」
易梓騫喘了一會兒,接過瓷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好些了。
易鶴道:「可好些了?」
易梓騫點了點頭,易鶴拿走他的茶杯,放在桌上,按著他肩膀讓他躺在被子裡,道:「快躺回去,小心著涼。」
易梓騫只得重新躺回去,道:「淳兒呢?」
易鶴道:「去請經常給你看診的沈大夫了。」
易梓騫心一沉,要是被谷霖察出他昨日吃了辣,今日還病倒成這樣,還不得碎碎念死他。
易鶴見他臉色不佳,關切問道:「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
易梓騫回過神道:「無事,三哥怎在我房裡。」
易鶴道:「我本想過來探望你,結果還未進房就見淳兒慌慌張張,跑了出來,請我照看你,她去請沈大夫過來。」
易梓騫看地上乘水銅盆,想來方才一直替他不停更換冷巾的,應是易鶴,他道:「謝三哥照料,我好多了。」
易鶴把他的冷巾拿下,放置水中,揪幹了疊好,放在他的額頭上,凝視著他,道:「你忘了,梓騫,以前你生病都是我照料的。」
易梓騫哪會記得以前事情,借著頭疼發熱的病痛,解釋道:「我這會兒腦袋疼,以前事情是記不清了。」
易鶴聽了不免臉上神色有些落寞,很快掩飾起來了,道:「是嗎,你那時年紀小,也很正常,只不過一年前你還經常和我書信來往,這一年卻再沒有給我寄過來了。」
易梓騫心中一慌,一年前?這不是他剛穿過來的那個時間嗎,他用咳嗽掩飾心慌,思量片刻道:「這一年來,新舊病纏繞而來,每日臥在床榻喝那些子苦藥,精氣神也不是很好,所以就甚少寫信給三哥了。」
易鶴也是知道他的身子骨的,聽完後沒有懷疑。反而關心道:「你身體不好,勿操勞動筆,不用擔心,我在青山書院一切安好。」
易梓騫見他沒有絲毫懷疑,對他如此關切,也是愧疚心虛,不敢看他。
此時淳兒也回來了,她帶了一位背著藥箱的白須老者,行禮後,道:「郎君,沈大夫不知去哪兒了,連醫館都閉門了,我只好找了另外的大夫。」
易梓騫邊咳邊道:「請這位大夫過來吧。」
那名白須老者弓著身子,上前在按在易梓騫手腕處聽診,老者問診一會兒,收手道:「尋常熱病,受了涼又受了驚嚇,才導致心象紊亂,我開幾副方子便好了。」
淳兒聽了老者言,喃喃道:「郎君受了驚嚇,怎麼會,難不成是因為昨夜在街上……」
她略微思索,突然奪定道:「我知道了是那賤僕,是他沒有護好郎君。」
易鶴聽了,問道:「是怎麼回事?」
淳兒心想正是趕走那個奴隸的機會,讓他離郎君遠遠的,於是添油加醋道:「回三郎君,這名賤僕名叫阿青,昨日我與郎君被人群衝散後,定是他保護不周,輕心怠慢,讓郎君受了嚇。」
易梓騫聽她是胡攪蠻纏,出口成謊,呵斥道:「淳兒,不許胡說」。
卻因嗓子疼的厲害,說完便嗆到了,咳個不停。
老者一看這情況,趕緊勸言道:「郎君心脈弱,又在病期,忌不可發怒啊。」
易鶴見易梓騫咳的是臉頰緋紅,兩抹病容潮紅,在那瓷白肌膚上似胭脂紅暈。
易鶴順勢摟住了他,用手輕拍他的背部,發現觸碰的這幅身體纖細柔軟,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