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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愈發陰晴不定的應劭,江瀲打了個寒顫,想著穩妥的是,儘快把這位美人兒擄走,送到少閣主的床上,估計才能穩定他的情緒。
翌日,易梓騫發現自己躺在竹樓裡木床上,估計昨晚睡得沉,又麻煩了沈谷霖。
到後院藥園一看,見沈谷霖換了一身短打的衣裳,頭上戴著草帽,蹲在一株發芽的藥草面前觀察著它的成長。
沈谷霖抬眼,見易梓騫來了,站了起來道:「怎不多睡會兒,這麼早起來。」
易梓騫一臉正氣道:「清晨時日最為寶貴,為何要放縱自己賴著床上。」又道:「昨晚我在院中,怎麼不喊醒我。」
沈谷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道:「看你睡的那麼香,哈喇子都流了一衣領,忍著沒吵醒你。」
易梓騫一點一點下了臺階,清晨陽光充足卻不燙熱,聽得他這麼說,臉上有些發紅道:「我昨晚,真的如此?」
沈谷霖看他這般介意,笑道:「不雅便不雅,我們又不用揪著那些禮數。」
易梓騫清咳一聲,道:「當著別人面流口水的又不是谷霖你,自然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那便請你下次好好觀摩一番,這般算是禮清了。」
易梓騫瞪了他一眼,道:「我才沒興趣,唷,這華蟲草長得這麼快,這便發芽了。」
沈谷霖解釋道:「華蟲草生長期日短,成熟時間長,雖不算得精貴照料,可還需費點心思栽養著。」
「這華蟲草可用於治療哪種病症?」
「陰陽並補,治勞嗽膈症,諸虛百損,補肺益腎,止血化痰。且藥性溫和,老少病虛者皆宜食用」
而這一日的時光,幾乎在易梓騫與沈谷霖的討論藥理中消磨光了。
長風樓闕裡,易鶴邀了澹臺青,並擺了一桌宴席。
因著陛下傷寒痊癒,下旨迎接澹臺青進皇都商議。
易鶴舉杯,彬彬有禮道:「二殿下後日便要啟程進都,下官在此為您送行。」
幾日不見,澹臺青身上的人氣兒似乎更加單薄,只是與他同舉酒樽,吐出幾個字來道:「多謝巡察大人。」
易鶴輕笑著共飲,用著袖子掩面他暗蹙眉頭,心想還從未遇到過澹臺青這種人,連宴會上都要甩主人臉子看,狂傲地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可心裡再怎麼厭惡,禮數卻是要足的。
陛下傳來密信,已經在路上部署好了殺手,定要截殺於澹臺青,看來陛下殺意已決,不再猶豫。
可為何如此果決,易鶴鬥膽猜測了幾分,不若是棄子毀局,那位耀國皇帝的預設吧。
他知皇家親情單薄的涼如水,只不過沒想到會如此殘忍無情,還是權力的滋味太過誘人,一旦沾上了便無法自拔,連親生兒子都要猜疑,下得狠手。
易鶴迅速從中這一寒心的事實中脫離出來,他還有任務在身,就是要借著辭行宴,讓澹臺青完全放鬆戒備,好讓刺殺之行更為有把握。
易鶴放下酒樽,於是道:「上次在茶樓裡恰巧見面,最後鬧的有些不歡而散,下官先在這裡向殿下賠個不是。」
澹臺青輕抿著酒水,不痛不癢道:「易大人多慮了。」
易鶴見他這幅目中無人的模樣,怒氣上頭,卻還是分的清輕重,漸漸壓抑下去了。
他乾脆直入主題,道:「殿下光喝著悶酒,也甚為無聊了些,下官安排了些歌舞,為殿下排憂解悶。」
澹臺青似乎提不起興趣,只是輕輕頷首。
易鶴拍了拍手,過來半會兒,一眾舞姬魚貫而入至廳內。
而在座的除了易鶴與澹臺青,還有澹臺青的一眾心腹們。
他們都是在沙場上徵戰的漢子,殺人如麻後總需要發洩時候,可軍妓們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