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酒肉參軍(第2/3 頁)
畢,才點手無岐道:“這位是草民世侄。雲鳳標行的大公子無岐。”王參軍眯著微微有些泛紅的眼眸笑呵呵的對無岐道:“泉州沈氏名門望族,聽說雲鳳標行這一支還是正嫡大宗,比在惠安的那支還正。無岐公子果然不愧為沈氏嫡長子,一表人才啊。”無岐心下厭惡他未及過問案情就開始飲宴,臉上表情僵硬,勉強擠出一絲笑,拱手道:“王參軍過譽了。”
穆翊帆又指著白曄道:“這位小兄弟名叫白曄,是個小海商,新近入我舶行。”
王參軍見白曄穿的一般,就是個漁民模樣,長得卻很英俊。心下想起聽人說過,遠洋船上養的“相公”,思忖著這年輕人怕是來路不正。藉著股酒勁對他嘿嘿一笑:“聽說穆氏舶行分‘身契’‘年契’,這小兄弟能坐在這裡吃飯,想是‘身契’無疑了。不知道有怎樣的能耐讓穆行主高看啊?”白曄迎著他調笑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回道:“小人既不是‘身契’也不是‘年契’。跟穆行主乃是過命之交。”看王參軍詫異,穆翊帆解釋道:“多虧了他,不然穆某日前就要葬在這東海上了。”“哦?這是何原委?”王參軍被酒氣衝到了頭頂,臉色通紅,興致盎然。穆翊帆於是把來龍去脈講述一番。
“原來是穆氏舶行出了內賊!”王參軍恍然大悟:“如此看來,穆行主讓你的人協助辦案卻是正當無比!”
“多謝王參軍體量!”王參軍大手一揮:“這樣吧。我派手下一個幹吏留在你舶行督導,穆行主只需行你的事,對那人犯該查查、該抓抓,回頭報給他知道便是。”
有了王參軍這一許諾,穆翊帆放下了心。隨即對他千恩萬謝,接著繼續舉杯暢飲。白曄虎著一張臉,藉故離席而去。無岐見了也找了個由頭跟出來,見白曄在右廂房廊下悶悶的站著,走上去勸他:“白兄無須生氣,這些官府的人跋扈慣了。商人在他們眼裡本就是末等,你不見穆叔叔都要陪著玩笑。”
白曄嗤笑一聲:“他覺得自己是個官差就高人一等、目中無人,在我眼裡不過是個下流的貨色。若不是為了穆氏舶行著想,方才我已經打的他滿面桃花開了。”無岐見白曄看人只憑人品、無畏權勢,胸中毫無自卑,是個卓於當世的奇男子,不覺佩服,心中本來因為彬彬而起的一點怨念也不那麼強烈了。
正在思索著,忽聽白曄又說:“不瞞無岐公子,這仵作今日驗屍潦草非常。那阿毛頸間勒痕快繞了脖頸一圈兒,表情痛苦猙獰。怎能是上吊自盡?分明是有人隔著木棍之類勒死了他。還有,那毒藥並沒有下在飯菜裡,而那祁阿強為何甘願服毒而死?是何人要求他死?為何在船上不毒死他,要在舶行裡行事?再說,舶行裡眾人皆知那白瓷瓶是姜發奎之物,既然是投毒,怎麼這麼明目張膽的留下物證?種種情況說明,那個歹人並未遠離,就在我們身邊。說不定現下就住在舶行裡!”
無岐沉思道:“要麼是馬貴已經知道自己罪行暴露,無所隱瞞,所以才這麼猖狂;要麼是真兇另有他人故意陷害。”
白曄轉過頭看向無岐:“是以,我覺得,如我們不趕緊去徹查,還會有人死。”
無岐聽他說的十分在理,點頭道:“今日這個參軍在此,真是誤了我們的時機…”瞅了一眼廳內:“不如我進去悄悄請示了穆叔叔,我倆帶著我幾個手下先到祁阿強家去看看。”
“如此甚好!與其坐在這裡與他們虛與委蛇,不如去辦些正事。”兩人商議已定,無岐讓白曄稍候,自己進得廳內。
看穆翊帆仍在勸酒,他來到穆翊帆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穆翊帆聽了連連點頭:“那你快去,別讓你爹等急了。”扭頭對王參軍說:“方才無岐在院裡剛好遇到他家裡來找,說標行有事讓他家去。他爹委他重任,若不是要事,絕不會拂了參軍的面子。”王參軍早喝的滿面紅光:“好說好說。沈行主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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