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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邊，問她：「這一頁哪裡不懂？」

「這裡。」她指著書中的一處段落道。

他耐心給她解釋，她說：「等一下。」

拿了筆記本和筆，他慢慢說著，她做著筆記。

「這是南仁東老師的雕像，他是fast工程首席科學家兼總工程師，把一輩子都獻給了這個專案，是「中國天眼」的主要發起者和奠基人。

「這個地方，是fast科學委員會決定設立的五個優先和重大專案。」

溪音指著「脈衝星測時」一欄，後面的專案負責人寫著他的名字。

她問：「可以講講嗎？」

岑璵緩緩說著：「為了探索宇宙學距離上的天體物理過程，我們唯一的引力波探測手段是脈衝星測時陣列……」

溪音有一些聽不懂，她需要很快很快地思考，才能跟上他的思路。但他總是在最後，告訴她更為簡單的，通俗的，她能理解的總結。

「它其實主要著眼於透過這些累積的資料，獲得國際上最佳的引力波幅度上限，研究不同物理過程……也就是觀測脈衝星，可以研究極端狀態下的物質結構與物理規律。」

紙條一張張被抽出，擺放在桌面上。

紙飛機的摺痕還能清晰看見，好似是那一盒子紙飛機，帶她再次降落於這裡，他的身邊。

她問，他便答。

幾本書下去，時間便過了幾個小時左右。

他們恍然不覺，有紙張翻動的聲音，是他在翻閱書籍看看前後；有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在紙翻動的間隙裡，才能聽見一些細微的摩擦；有他講話的聲音，溪音疑問的聲音，還有膝上型電腦散熱時候很低的風聲。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振動。

是岑璵媽媽打來的視訊通話。

他看了一眼沒接，先給溪音講完這一點，然後才拿起了手機，回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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