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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第一次那樣,把常備的止血草捻成粉末敷在顧唸的下面。動作極盡輕柔的褪下麻布裙和內褲,入眼是一片猩紅,麻布群和內褲早已經被染成深紅色。血腥味濃重的令人煩噁心,南希目不斜視的把髒掉的衣服扔在角落,把捻好擋風止血草粉末撒在流血的地方。
但是血流的太快了,這些藥草粉末剛撒上,就被新湧出的血衝掉。照這樣下去,不用等天亮,顧念就會血液流進而亡。
到了這個時候,南希似乎已經認命了。別的事他都可以義無反顧的幫她,唯獨生病死亡,他無能為力。他靜靜的躺在顧念身邊,不在看顧念,黃色的瞳仁在黑暗中直直的望著山洞頂。
顧唸的疼痛並沒有因為流血而消失,痛感一直在加劇,從內臟皮肉到骨骼經脈,她痛的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也幸好她的意識陷入黑暗無法醒來,不然這種疼痛以她的忍耐力必然承受不住。
身下的獸皮已經全完被血浸濕,在春末的高溫季節裡很快變得腥臭。用不了多久,這些腥臭就會吸引不歸地特有的一種黑色的蟲子。它們不足一厘米長的身體上長著二十對足,會啃食一切散發腥臭氣味的物體。它們群體出現的時候非常噁心,就像令人恐怖的蠱蟲一樣。它們的作用大約和地球的蛆蟲一樣,但是比蛆蟲要好一些,軟體無足動物才是最噁心的。
天色快亮的時候,顧念身上的血停止了流動,她從昏迷中醒來,鼻尖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燻的她幾欲作嘔,但是失血過多造成的頭暈目眩全身疲軟更讓她難受。
&ldo;你醒了。&rdo;沙啞乾澀的聲音砸耳邊響起,顧念吃力的轉頭,南希憔悴的臉出現在視野中,因為視力的改變,她在黑暗中看到了南希眼中赤紅的血絲。
&ldo;你怎麼了?&rdo;這句詢問沒有沒有問出口,剛一張嘴,嗓子就疼的厲害,就像很久沒有喝水,嗓子已經乾裂。
也正是這樣,顧念發現了自己的情況,很糟糕,下體濕漉漉的,全疼的疼痛細胞在她發覺自己不對勁的時候全部活躍起來,鋪天蓋地的痛感席捲而來。顧念顧不得詢問南希的情況,現在的她自顧不暇。
從骨子裡延伸的痛,讓她的精神幾度恍惚,她想嘶喊,想吼叫,想用歇斯底里的聲音發洩身體的疼痛,但是幾盡破裂的嗓子一絲聲音都發不出。痛苦難以排洩,顧唸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身體盤曲成詭異的形狀。
南希深深地閉上眼,似乎想暫時逃避眼前的一切。幾秒過後,他再次睜開眼,堅定的把顧念圈進懷裡,用強壯的四肢把顧念牢牢的固定在自己懷裡。他不太會安慰人,也不知道如何減輕顧唸的疼痛,唯一能做的就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儘量讓她不要傷害自己。
黎明前的最黑暗,時間短暫卻充滿煎熬。痛苦中,顧念隱約感覺到骨骼伸縮的聲音,伴隨著這種聲音,她的身體更加疼痛,面板傳來灼燒的感覺,像是有東西從面板下伸出。
南希感到懷裡的顧念身體在急速抖動,全身骨骼都在收縮,他借著凌晨第一束陽光,看到顧念全身都長出了細密又柔軟的純白毛髮。南希的瞳孔急劇收縮,若不是肯定懷裡的就是顧念,他幾乎控制不住要把懷裡的&ldo;東西&rdo;扔掉!
此時的顧念全部的精神和注意力都在身體的疼痛上,她只想把身身體無限的鎖起來,縮的越小越好,最好能縮成一個點,這樣身體的疼痛就會減少到最小。
她的身體的確是縮小了,之前增長到一米七五的身高,此時還不足一米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的她已經不能用人類來形容了!南希眼中看到的是一個體型較小的動物,這個動物有著純白的毛髮,比雪羊的毛還要白一點柔軟一點,它有著一根看上去很眼熟的尾巴,頭部也是蓬鬆鬆的白色毛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