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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有緣分。
單清淵趴在床上,後背蓋著條浴巾,室內暖氣充足,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高弦走進去,轉身鎖上了門。
他把盤子放在一邊的小推車上,隨便挑了一瓶柑橘味道的精油倒在手心裡,慢慢走到了床邊。
床上的人沒動,但應該是察覺到他進來,輕輕嘆了口氣。
「不是跟你說不用服務了嘛為什麼還進來?」
高弦沒說話,而是直接低頭掀開他後背上的浴巾,雙手搓了搓精油,精準的按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誒!你」單清淵轉過頭來。
身後的人對上他慍怒的眼神,笑了。
「你怎麼在這兒?!」單清淵驚了,「你幹嘛」
高弦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索性在他床邊找了小邊角坐下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力度還行嗎?這位客人。考慮辦卡嗎?」
單清淵被他氣笑了:「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啊?跑到這小地方來幹嘛?」
「你也知道現在是大半夜啊,那你跑到這小地方來幹嘛?」高弦語氣柔和,就跟他放在他後背上的手一樣。
單清淵沒阻止他的動作,看他還有意思繼續,就索性趴著給他按。
「我過來看個東西。」
「哦?什麼東西?」
「沒什麼特別的,一個磁州窯的罐子。上次一個委託過我們拍賣的客人聯絡我,說手裡還有個罐子,拍了照片給我,我覺得還可以,就準備現場看看。」
「他住這兒?」
「嗯,年紀大了,在這邊買了養老房,說是小橋流水。」
「呵呵」高弦笑,「是離這種三不管的洗浴城近吧,這裡也小橋流水啊」
單清淵跟著笑了一聲:「你這人,看破不說破的道理跟你講了多少遍,你每次還是要戳穿別人。」
高弦又轉身去倒了點精油:「有什麼不能說破的,我又不靠這些人吃飯,還怕得罪他們麼?」
這話說得倒也是對的,單清淵偶爾也覺得自己有點討好型人格,雖然仔細想想,憑他現在身份地位,其實真的不必太在乎那些於他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重要意義的人的感受。高弦就是這樣的,所以他活得比較灑脫。
「那罐子收了嗎?」高弦問。
「暫時沒有,那個罐子有個修復過的地方。這個賣家沒有老實交代,想要矇混過關。而且,他等不及,想直接把東西賣給我,不想等拍賣。我覺得可能罐子的來路有問題,所以有點不想要了。」
「所以他就請你來這種地方,試圖拉攏你?」
單清淵默了下:「可能是吧。這些古董的買賣還是要當心些。」
高弦在他背上推了一陣,眼見著面板紅了起來。
「剛才出去的那個小哥長得不錯。」
他話沒說下去,但單清淵懂了。
「你想問什麼,直接說吧。」
「你以前就算是應酬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你不是這種人。」
「我不是哪種人?」單清淵撐起身子半側過頭來看他,「高弦,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可以遊戲人間的。」
高弦沒接話,輕輕把手又放回他背上。
「不要按了。」單清淵別開他的手,起身去披放在一邊的浴袍。
門口有人敲門,高弦於是走過去開了。
門口站著另一個穿著同款洗浴城浴袍的男人,那男人看見他一身西裝愣了一下,然後偏頭才看見他身後的單清淵。
「那個單總,劉總讓我問你要不要過去一起喝茶?」
「不去了。你幫我跟劉總說一下,謝謝他今天的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了。罐子的事我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