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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們下午好，歡迎收聽今天的廣播，」季汩溫和並帶一點的磁性的中音響起，「本週為大家介紹的樂曲，是『 where ti』，選自《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中非常著名的十八變奏……」

鋼琴的旋律透過喇叭傳遍校園的每一處角落。

柴玖一怔。

「媽媽。」

少年呢喃著，抱著膝蓋，不知不覺地睡著。

……

「si——i——la——do——」

穿著淺灰色絲紗長裙的女人長發過腰，膚色白皙優雅端莊，纖細的手腕上戴著一隻淡綠色的玉鐲。她的雙手在黑白的琴鍵上跳躍著，用溫柔的聲音教著懷中的男孩唱譜。

「l——si——」

女人甜美中帶點慵懶的嗓音，與男孩稚嫩的童聲漸漸合，好像午後焦考融化的楓糖與熱牛奶攪拌融和。

「『 where』」

女人告訴男孩曲子的名字。

這是八十年代一部同名老電影的主題曲，溫柔多情、纏綿悱惻的曲調將帶有魔幻色彩的愛情片渲染上更加綺麗的色彩。

女人喜歡一切浪漫的東西。

許多年後，當男孩長成少年時；某個午後他懷著充滿整個身體憤怒、委屈、羞恥等等糅合在一起的壞情緒，跌跌撞撞地闖入房間，聽到了最熟悉的鋼琴聲。

彈琴的少年背對著他，雙肩結實寬厚。

他幾乎要落荒而逃。

最終只得像只紙老虎一般，用粗暴的動作和惡劣的語言，抑制住撲進那個人的懷裡尋求安慰的衝動。

……

「我叫柴玖，今年八歲，我會彈鋼琴，不過愛好是踢足球！啊對啦！我的名字是王字旁右邊一個永久的久，不是六七八/九十的十，哦不不，是九！九啦……呀，總之，能轉到這裡來上學好開心！希望和大家都能夠做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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