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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檀玉從鄭國公夫人院裡出來時,天色已不早了。她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再次碰見了長兄魏永安。
幸好,這次只有兄長一人,褚厲應該早就走了。
「玉兒。」魏永安開口喚她。
魏檀玉下意識地探著脖子往他前後左右都仔細瞄了瞄,果然不見褚厲的影子。
魏永安笑著走上前問:「玉兒是在找秦王嗎?」
第3章 秦王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開始……
「阿兄莫要胡說!」魏檀玉秀眉一擰,「我與秦王素不相識,怎會找他?我是在看永寧呢,方才找不著他,以為他跟阿兄在一起。」
魏永安知道今天劉貴妃派人來了府裡,她被母親叫去說了半天的話,她剛從母親院裡出來,怎麼可能在找永寧,沒打算拆穿她的謊言。「是嗎?永寧沒和我在一起。」
「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跑哪裡去了。」魏檀玉嘀咕,跟在她身後的紅蓼忍不住拿著帕子掩著嘴偷笑,魏檀玉聽到她的笑聲,後退兩步,故意踩了她一腳,「哎呦,站得久了,我有點頭暈。」
魏永安看著她這拙劣的掩飾,笑著咳了兩聲:「妹妹今天見到秦王,是什麼感受?」
怎麼又提他?「也沒什麼感受,就是……害怕……」魏檀玉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違心,話落忽然想到了前世:好像是自己及笄後不久,阿兄是跟隨秦王一起出徵才戰死沙場的,她一下子慌了神。
「害怕?為什麼?」
「他殺人如麻,阿兄以後少和他來往。」
「呵,玉兒好像對他有什麼成見。你哥哥我也是上過戰場的,跟秦王一樣,手裡的刀上沾滿了無數敵人的血,同樣也是殺人如麻。」
「那怎麼一樣?他……他那麼魁梧壯實,力氣又大,看著就叫人害怕……」
「哈哈……」魏永安忍俊不禁,搖了搖頭,道:「秦王倒和你恰恰相反,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開始魂不守舍,今日竟然在射箭上輸給了我,此前,他從未輸給任何人,他的眼裡只有鑽研兵書、騎射、習武這些男兒建功立業的愛好,他從來不看女子,可他今日,卻目不轉睛地看了你。」
「……」
魏檀玉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擠出一句:「總之,他看著就不是什麼善類,阿兄聽玉兒一句勸,少跟他往來,準沒有錯。」
魏檀玉今晚又睡不著覺了,腦子裡一直重複著兄長那句「秦王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開始魂不守舍」,到底是怎麼回事?前世在給他侍寢之前,她壓根沒和他見過面。
她又不想這麼快入睡,怕又重複做前世的夢。
他喜歡自己又怎麼樣?她不喜歡他。他精力旺盛又不知饜足,每每做那種事情,她只有煎熬。
他一身蠻力弄得她死去活來,看著她哭他才會努力剋制,但根本剋制不住,沒動作幾下就又粗暴起來。
魏檀玉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了夜半才睡著,這晚她又夢見前世了,依舊是個沉重的夢:
昭陽殿裡,她虛弱地躺在床上,淚水不自覺地垂落了下來。
外殿裡傳來褚厲和太醫的對話。
「貴妃為什麼會小產?」
「貴妃娘娘服了過量的紅花才導致滑胎,微臣已配好了為她調養身體的藥方,貴妃每日按時服藥、臥床休養三個月身體便能恢復,只是這次服用的紅花劑量太多,身體損傷太重,怕是再也不能孕育龍嗣了。」
「下去。」
「是。」
一陣寂靜過後,褚厲的聲音再度響起:「藥是你熬了端給貴妃喝的,紅花從哪裡得來的?」
紅蓼啜泣答:「奴婢……奴婢不知道……」
「賜酒!」
「娘娘,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