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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撇下孩子隻身回來,多半還是和太子鬧了彆扭,又不想讓家人擔心,找一個藉口罷了,沒人拆穿魏檀玉,魏氏父子彼此看一眼,又都將目光放到劉氏身上。
等父子離開,劉氏把她拉到房裡,屏退下人,開口問她:「皇孫怎麼沒一起帶來給我這個外祖母瞧瞧?」
魏檀玉咬了下唇道:「就是玉兒自己想娘爹孃和兄弟了,想回來看看。孩子還太小,我抱他回孃家住,傳出去難免叫人揣測我與太子夫妻不睦。」
「你做事向來有自己的主見,要是每件事都能像這般會拿捏分寸便好了,」鄭國公夫人的語氣也不知是不是在反嘲,「收那衛氏生的女兒到膝下,也全然沒聽孃的主意。」即便木已成舟,鄭國公夫人始終是心有芥蒂。
「念兒也是先太子的骨肉,太子是她的親叔父,還是一家人。玉兒不覺得收她作女兒有什麼不妥。」
「此時是不覺得不妥。那孩子長大,她真實的出身如何瞞得住?太子和她生父一母同胞,卻也為了皇位爭得你死我活。抱養的女兒哪有親生的好。」
「孩子都是可以教的,你對她好,她會知道的。我也會把她視如己出。太子也是念著和先太子的兄弟之情才上奏陛下過繼這個孩子,將來讓她作長公主,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她是先太子的血脈,也當得起長公主的名頭。」
「罷了。孩子都過繼來了,說再多也無用,那以後可要好好挑選在她身邊伺候的人,莫要選那些愛動嘴皮子撥弄是非的。」若不是當時醫女說女兒難產傷了元氣,往後恐怕難以再有身孕,鄭國公夫人無論如何也會在她收養那女嬰之前勸她打消這個念頭。
「我曉得,母親的顧慮我都知道,我有分寸。」
鄭國公夫人不急著與她討論夫妻相處之道,岔開話題說起了永寧:「你回來的正好,我正要同你說你弟弟呢。從前我和你爹都以為這小子是個不成器的,沒想到他此時已經完全變了心性。每日讀書極是勤勉,用膳時叫他一起他都不肯。那國子監祭酒見了你爹,對你弟弟讚不絕口,說他對文章詩賦過目不忘,律算的本事也驚人,其他世家子弟完全不能比。」
「此事我聽太子殿下也說過。永寧其實聰慧得很,從前就是不肯用功。」
蘭瑟這時進來道:「太子妃,夫人,東宮派了人過來,詢問太子妃何時回去。」
鄭國公夫人看向女兒:「你出來的事情沒跟太子殿下說?」原來事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這夫妻鬧了彆扭,她走時也不留個信。
「沒有。」若說了,褚厲肯定不讓她出來,夜裡風大他都讓她少出去走動,養著身體,但此時距離生產都一個半月了。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天天憋著實在是悶。「蘭瑟,你去回前來的人,我今晚歇在這裡,明日回去。」
蘭瑟退去。
「怎麼回事?這下該說實話了吧。」
魏檀玉道:「沒吵,也沒鬧彆扭。」
「這還不算?我看你就是仗著太子殿下寵著你,出來連個信都不留。莫要怪我多嘴,你是我生養大的,我還不瞭解你的性子。」鄭國公夫人一想到她很可能就只能為太子生下這一個孩子,心裡就泛起一陣隱憂。
新婚夫婦感情自是甜蜜,往後呢?「玉兒,往後可不能這樣了。有什麼誤會就想辦法和太子解開,不要置氣。他將來做了皇帝,後宮還要新人充盈的,陛下恐怕是活不久了,你便是看著皇后之位,這時也不該和他置氣,看緊他了,別讓其他女子在這時有機可趁。明日一早就回去吧。」
鄭國公夫人說到那其他女子時,魏檀玉倒是想起來了一個。先前在秦王府一個叫水心的奴婢衝撞過自己,那次還直接闖進了他的書房。不過東宮裡,沒再看見她的影子了。之前為兒子挑選服侍的下人,她在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