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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嶽蓉也負有責任,所以每一兩年會去看望一次,所以現在嶽蓉住院,她會來探病。
只是她的到訪對嶽蓉來說,永遠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盛逢時走到門口,又走過門口。袁木沒有問,跟著她一起走過。
身後,病房的門突然開啟。
「盛教授?」張阿姨很驚喜地喊道,「嶽老師在這間,你們走過了。」
那就只能進去了。
袁木自覺留在門外,盛逢時摸了摸她的頭,走進病房。
姚若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笑意還沒有散去,嘴角彎著:「逢時,你來啦。過來坐。」說著起身讓出椅子。
「不用,你坐。」盛逢時站在床尾,沒有走近的意思。
或許是被姚若瑜哄得心情好,嶽蓉見了她來也沒有表現出很不耐煩的樣子,只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嗯。」盛逢時說。
「我這沒什麼事。」嶽蓉說。
「嗯。」
剛剛還挺歡樂的氣氛馬上就要結冰,張阿姨回家做飯,這裡就只有姚若瑜能挽回局面。「逢時,我在同學群裡說嶽老師住院,正好現在週末,好幾個人都說要過來探望。周一嶽老師出院,你不用擔心了,我已經物色好了免費苦力,保證把嶽老師舒舒服服送到家。」
盛逢時說:「謝謝。」
姚若瑜面向嶽蓉,笑著問:「您猜猜,我找的那個苦力是誰?」
嶽蓉面帶微笑:「是姚騰吧?」
「對呀!哎,嶽老師您真是太厲害了。就是我那個便宜哥哥『腰疼兄』,您肯定還記得這個外號吧?」
嶽蓉點頭說:「記得。你們這班小孩子,就愛給別人起外號。」
「好玩嘛。」姚若瑜笑嘻嘻,轉頭又問盛逢時,「你肯定不記得姚騰吧?我估計上高中的時候你也不知道他是誰。我提醒你,當時班裡除了我還有一個姓姚的,五大三粗的,鬍子特別濃密的,有印象嗎?沒有。你看你,年紀不大,記性這麼差。」
姚若瑜損一句盛逢時,然後神秘兮兮地豎起手掌擋住嘴巴,對嶽蓉說:「嶽老師,我告訴您一個秘密,有好幾次姚騰不是沒交作業嗎?其實是我把他作業本藏起來了!誰讓他到處說我是他妹妹,也不看看他那個長相,能和我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嗎?」
「你呀……」嶽蓉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年輕不懂事啊。幸好您不體罰學生,不然他得恨死我了。」姚若瑜兩面忙,催盛逢時道,「逢時,你也說幾句,讓我歇歇。我這話癆的病是治不好了,一沒人說話我就想說幾句,說多了嗓子受不了。」
嶽蓉關切道:「多喝水,平時買點潤喉糖備著。你從來能說會道,我以前就知道你是改不了的。你說的話誰不愛聽,是不是?沒人給你提反對意見,你當然不會想著改了。」
姚若瑜笑:「天給我一張巧嘴,就是讓我說話的。」
盛逢時想了一會兒,沒什麼可說的。她唯一能想到要和嶽蓉溝通的,就是嶽蓉的病情,但這恰恰是嶽蓉不願聽的。
姚若瑜也看出來了,沒法,只能自己繼續頂上:「嶽老師,您看逢時,悶葫蘆一個,都工作這些年了還不會說好聽話,是不是沒我聰明?難怪到現在還是個不出名的小教授,對吧?」
嶽蓉掃了盛逢時一眼:「是,她是沉悶了點,工作上容易吃虧。」
「對嘛!這個社會可不是單純靠實力的,做事要講究方法,對不對?像您,您知識水平強不說,您還講究教學技巧,所以把我們這一批批學生都帶得那麼出色。」姚若瑜把嶽蓉誇了一通,再轉回自己身上,便顯得既真誠又俏皮,「您就說我吧,要能力有能力,要人脈有人脈,我想跳槽,說跳就跳了,多少下家等著接我。我有一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