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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江尋一怔,她垂眸想了半天,才低低道:「師尊,你還在騙我。」
霜辭眸光一閃,無奈道:「我沒有。」
江尋抬眼,沉肅開口:「事實上,以師尊的能力,我根本控制不住你,把你囚禁在夢尋院,你隨時都可以離開對不對?」她當初就一直很疑惑,玄陰教七八年,師尊被困住,沒有任何可疑的人解救,除了幾個月前,但是時間過去太久了。
留與走,從來都不在她,而在於師尊。
霜辭心頭一跳,沒料到豆芽菜不太好忽悠了,但她見招拆招,保持著微笑說:「對啊,我隨時都可以離開。」在江尋蹙縮的瞳孔中繼續慢悠悠道,「可我沒有離開啊,」她俯身與她額頭相抵,氣息交纏,低低的嗓音混合著纏綿繾綣的味道,「阿尋,我說過,等你覺得膩了,不需要我了,就放我走,你需要我時,我不會離開的。」
冷江尋抱住霜辭,「一輩子都不膩,下輩子也不膩,下下輩子都不膩,那師尊就會一直一直地在我身邊對不對?」
霜辭笑容不變,「對。」她想,怎麼會不膩呢,她看到過太多太多的人,少年時,年少氣盛,矢志不渝,說著生生世世,可一轉眼眠花宿柳,你死我活。
江尋將手中的信物還給了霜辭,「既然如此,師尊就替我處理情報吧,還有柒霜閣的事情,我乏術,師尊幫我好不好?」
霜辭接過來,越想越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達到應有的目的,反而還虧了。
但她也不至於後悔,而且聽江尋的意思是,不鎖著自己了?她調侃道:「不怕我跑了?」
冷江尋眼裡風雲滾動,最後把一切的驚濤駭浪歸於平靜,「師尊若真的要走,我留得住嗎?」權力留不住,富貴留不住,還有什麼呢?她不知道,心中的害怕層層疊疊湧來,她無限驚恐,依舊找不到好的辦法。
她自以為表現得足夠正常,卻不知落在霜辭眼中,就像是即將被丟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地抓住她的衣袂,祈求她留下來。
霜辭心裡揪痛,她從來不知道當初自己要離開玄陰教的決定,會帶給對方這麼大的陰影,會讓她如此沒有安全感。
霜辭吻住江尋的唇,舔了舔那人的唇線,探出舌尖勾住對方香軟,輾轉親吻,溫柔強勢,唇齒交纏間耳邊有那人急促的喘息,她甚至聽到了阿尋瘋狂的心跳聲。
「阿尋。」她低低地喚她的名字,「別怕。我不會扔下你。」
要說這世界上唯一可以讓她在意讓她妥協的人,就冷江尋了。奪得玄陰教之位,是為了生存,護住自己和阿尋的命,可她從進入玄陰教開始就勾心鬥角,權力傾軋她做得得心應手又麻木,連這個泉笙樓,她也只是為了更好的自保和反擊,甚至說自由,她也只是覺得外邊的世界應該還不錯,可以去看看。至於情愛,那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麻煩又累人。至於生理慾望需求,她吃粗茶淡飯可以,山珍海味也行,而身體的另外一面需求,不要也可以。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非要不可的地步。
唯一不同的是,她覺得阿尋是一個牽掛。
可阿尋是牽掛,是軟肋,是她所有的溫暖,但這個人也不是非要不可……沒有阿尋,她覺得自己依舊可以自由自在。只是阿尋離不開她,她捨不得對方難過,那麼將就也沒什麼。
這大約就是她所謂的母親罵她的那句話,無情無心,涼薄得很。
好端端的讓阿尋接受泉笙樓,接過非但沒讓對方接受,自己還多了一個柒霜閣,她都不知該哭該笑。
八月十五。
圓月金秋。
畢竟是佳節,霜辭決定過過節日,賞月的話,除了月餅,應該添置些別的。
冷江尋拿了兩壇酒,霜辭意外地挑眉,「酒?」
「師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