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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說話,大約他們都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
遠處有小孩子的打鬧,鳥鳴,風聲……再近一些,好像還有一對男女在附近竊竊私語。
聲音不算大,像在調情,任姝涵或許聽不出,但夏之竹記得男人的聲線——本期節目嘉賓之一,電視臺另一檔綜藝的新晉代班主持,年紀輕,俊朗愛笑,媽媽粉不少。
《慕絲客》女二號魏斯閔前段時間不顧經紀公司的阻撓官宣了與這位的戀情,雖然她自己還掙紮在三四線,但感情上頭的小花在珍貴的綜藝資源上也不忘了提攜男友,可惜男友此刻調情的物件卻似乎並不是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導演組的一個實習生。
男女間曖昧的對話令人臉紅心跳,夏之竹接過任姝涵隨手遞過來的紙卷塞住耳朵,心裡忍不住想,愛情原來也不是總是那麼美好。
便是雙向的愛慕都有那樣多的煩惱,若這一切只是其中一人單方面的心動與感動,怕是再精明的頭腦也容易落入愚鈍自欺之境。
這麼一想,席嶽真是難得的聰明人。
男的和女的終於走了,夏之竹閉上眼,忽然想起了魏斯閔之前對他不動聲色的諸般示好。
雖然那些好一看就是在發現自己和有利可圖之人關係不菲之後的見風使舵,但對方確實給他行過不少方便,也從沒有害過他。
像是察覺到夏之竹在想什麼,任姝涵忽然抽走兩人的耳塞,慢條斯理開口:「這種事,旁人只能旁觀,不要做多餘的事。而且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以後遇到事兒,期待她少在網際網路上號喪。」
明明都是害怕隔牆有耳的小小氣音了,聽起來依舊尖牙利齒得很,夏之竹甘拜下風,也不再去想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人事,他側過身靠近長公主的耳邊,小聲問道:「所以你真和他在一起了?」
公眾人物的身份令他們在很多事前都很難做出隨意官宣的決定,影帝和前愛豆共同出櫃與魏斯閔戀愛腦在輿論上能產生的爆炸程度完全不屬於同一量級,任姝涵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夏之竹也只是在某個晚上看見薄遲發了一張夜空的照片後猜出來的。
任姝涵:「……?」
他有些無語,轉頭看向福爾摩夏:「怎麼猜的?完全沒聽出來。」
夏之竹開啟手機備忘錄,開始編輯自己的推理過程:「bc的朋友圈內容只有純文字和風景照兩類,前者一般都是得獎、生日時對大家祝福的統一感謝,後者多街景、以不同的人物觀察為主。那天他發的夜空之下有道圓圓的拱門,沒認錯的話應當是雁清寺的禪院,說明他從醫院回來後竟然又回去了,而且這張風景照裡沒有人這一點也不算非常特別,因為兩個月前他也發過一張被雨打濕的玻璃,那天是七夕節,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去找你了吧?」
任姝涵:「……」
任姝涵:「…………」
任姝涵:「你是女孩子嗎?!」
任姝涵和夏之竹頭挨著頭看完全程,深呼吸了好幾次方才勉強調整好「夏之竹打字好快/夏之竹腦筋是麻花嗎/夏之竹要是做狗仔薄遲早滾去電子廠打工了/夏之竹…夏之竹……夏之竹我靠啊」的震驚,不受控制地伸手捏住了隊友的臉頰:「你其實是個女孩子吧?女扮男裝作為男團成員出道這種橋段不是韓劇裡才會發生的嗎?你們日劇也有這情節?」
本來還只是揉臉,揉著揉著就惡作劇心思上來開始到處亂摸。夏之竹被他上下其手地撓到了癢癢肉,一邊笑,一邊躲,一邊沒有力氣地喘著碎息回覆:「不要欺負我。」
像團毫無招架之力的棉花糖。
以前沒和他這麼打鬧過,但以前這麼打鬧的話,夏之竹也會如此自然地做出這種軟乎乎的回應嗎?和人同居過的氣質就是不一樣啊。
任姝涵紅著臉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