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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的小子,夏老爹心裡合計著若是早上起來那個孩子還發燒,便一定要把他送去縣城醫院去瞧瞧,又想著手頭上沒剩下多少的毛票,一時有些煩悶。他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在夏陽那張透著寒氣兒的木板床上漸漸睡去了。
夏陽一宿沒睡,一直守著蔣東昇。
煤油燈的玻璃蓋子燒得有些發烏了,那豆大的一點昏黃亮光跳躍不定,映襯在蔣東昇那張少年生澀的臉孔上一時有些看不清晰了。
夏陽眨了眨眼睛,盯著蔣東昇看了一會,他想象不出這幅瞧著還算俊朗的皮相,將來是如何長成那副滿身流氓氣的樣子。燈光太暗,夏陽忍不住把煤油燈舉得近了些仔細瞧他,可是一時忘了煤油燈裡冒出的一股股黑煙,沒一會就把蔣東昇燻成了二皮臉,半邊臉上一團漆黑。
夏陽有些尷尬,忙拿毛巾給他擦拭乾淨了,瞧著蔣東昇嘴巴乾裂,又去倒了一杯溫開水來給他潤潤喉嚨。小半杯的水喂進去,瞧著是好了些,但是額頭的溫度依舊沒退。
蔣東昇後半夜果然發起了高燒,整個人都喊起胡話來,他把牙齒咬得咯嘣咯嘣作響,喉嚨裡咕噥不清的喊著什麼,眉頭擰得簡直要烙下印子。
夏媽媽被驚醒了,披著衣服來瞧了蔣東昇,和夏陽一起把那兩個白藥片兒都給蔣東昇餵了進去。
夏媽媽在一邊陪了他們一會,她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蔣東昇從牙縫裡喊出的那幾個模糊不清的字音是什麼,只有在一邊站著的夏陽聽懂了,蔣東昇嘴裡喊的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這個女人蔣東昇找了許多年,直到他被蔣易安一顆子彈送進腦門前不久,蔣東昇才找到她。
她是蔣東昇的母親,卻也沒來得及見到蔣東昇一眼。她生產的前幾天,便被現在的蔣夫人挺著大肚子鵲巢鳩佔,後來便被安上了莫須有的“精神錯亂症”送去了外地治療,再後來就沒有人知道她的訊息。
蔣東昇找到的是一個墓碑,上面吝嗇的連一張照片也沒有,只寫著那個平凡而渴望一世安穩的女人名字。蔣東昇自始至終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她的聲音,只是憑著一份母子的親情一味的尋找著,不肯放過。
蔣東昇有此喝醉了曾對他說過,他不在乎自己從蔣家大少爺淪為二少爺,也不在乎蔣家是否看重他,他唯一想的就是找到那個女人,早一點,再早一點……或許找到的時候她還活著。
夏陽還記得,蔣東昇說這話的時候喉嚨裡都帶了哽咽,簡直讓人以為他哭了。夏陽不知道蔣少年時期的蔣東昇便已經開始尋找,只是還記得他的那份滿是苦澀的希望。
夏陽把杯子裡剩下的溫開水都小心的餵給蔣東昇,這個傢伙吃了退燒藥倒是消停了不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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