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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李霍在公府裡住著,雖然是跟著李賢淑應蘭風,卻也算是寄人籬下了。
不知從何時起,對應懷真而言,耳旁所聽見的,多數是說李霍不好。
而應佩是她的親哥哥,且對她時常是溫和可親的臉,所以她當然是向著他且相信他的,加上說李霍不好的聲音越來越多,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在她心中,一提起李霍,便也皺眉,覺著是個不長進的渾小子罷了。
後來李霍便離開了公府。
聽聞他去了邊塞。
後來的後來就沒了任何訊息,而她也並不關心。
在被應佩推倒的那刻,看著他稚嫩的臉,被沉埋心底的一幕場景也搖曳浮起。
那年夏天她在湖畔玩水,不知怎地就失足落水……跌入水裡的那刻,她彷彿看到水面上有道熟悉的影子。
本以為應佩是來救她的,可是他只是冷冷地站著。
當她被人救上來後,卻得知應佩並不在場。於是她便把那一場當作意外,而她落水那刻看見的應佩,估計也是她恍惚間的幻覺。
畢竟那是她可敬可愛的親哥哥。
那樣禽獸般的行徑,怎可疑心到他身上。
如果換了那被千夫所指的李霍,倒有幾分可能。
應懷真笑笑:她在二十年裡,所見的一張張臉,到底幾為真幾又為假。
她那上一世所遭逢的生死關,原來,也不僅是最後被凌絕背叛的那一次。
當然不能怪別人狠詐,也都怪她,聽慣了甜言蜜語,看多了阿諛奉承,於是都把那些當了真,有眼無珠地,渾然看不到鮮花錦繡底下的刀光劍影。
前世李霍為何跟應佩打架?經由今天這幕,原因可想而知。
張珍跟李霍兩個眼巴巴地看著應懷真,她不做聲,他們也不敢打擾。
應懷真出了會兒神,終於摸摸李霍的頭,輕聲說:&ldo;表哥,你放心,我會為咱們把這口氣爭回來。&rdo;
雖然不如何明白這話的意思,李霍還是十分快活地笑起來,而張珍暗暗羨慕,把頭探過來道:&ldo;方才他踢到我的頭了,隱約有些疼,妹妹也來給我摸一摸。&rdo;
應懷真忍著笑,果真也給他的頭頂摩挲了一下,張珍即刻咧嘴而笑,彷彿吃了十萬罐蜂蜜似的甜。
三個正笑,外間有人進來:&ldo;好了,看你們這幅模樣,就知道沒什麼了不得的大事!&rdo;
第22章
這進門兒的正是徐姥姥。
先前徐姥姥聽說來了京內的客,又是府內的,便暫且不好出來亂逛,只在屋內給應懷真做那冬下要穿的小棉襖鞋襪等,忽然間聽聞打起來了,裡頭還有李霍,便忙不迭地跑來看。
因知道李霍素來是個不聲不響的性子,縱然別人說他什麼,他連辯解也極少的,垂頭耷腦就如同沒聽見似的,更別說是動手了,故而徐姥姥聽了很覺詫異,以為必然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才會如此了。
路上聽吉祥匆匆說了緣由,徐姥姥才有些瞭然,但又暗暗地憂慮真箇兒打出什麼三長兩短來,沒想到一進門,看到三個小的彼此笑哈哈地,那顆心才又放的穩穩地。
徐姥姥上前來,先看看臉上的傷,聽說踢了一腳,又忙掀起衣裳看看,果然肚子上的一塊青。徐姥姥唬了一跳,忙試著摸了摸,李霍不由&ldo;嘶&rdo;地一聲,自然是疼,但忙咬牙忍著。
徐姥姥自然有些心疼,卻仍笑著說:&ldo;虧得你向來摔摔打打慣了還算皮實,該是不礙事的。&rdo;
應懷真也覺難過,紅著眼圈說:&ldo;爹已經請大夫去了,姥姥別著急。&rdo;
徐姥姥笑了笑,說:&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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